透,三人都喘着粗气,但依然一次一次的全力挥出满是缺口的刀剑。一个黑衣人接了一剑,终于支持不住那股沛然大力,虎口崩裂,兵刃脱手飞出。他的眼里闪过了死志。猛地一扑,佣兵向前直刺的重剑毫无悬念的贯穿了他的身体。他浑然不觉,伸手死死的抱住佣兵,将重剑锁在了身体里。
“不!”另一个黑衣人绝望的嘶吼。被刺穿身体的黑衣人双臂依旧如铁箍一般勾住佣兵的肩和颈。佣兵的眼里疯狂和惊惧在交织,他狠狠地抽动着重剑,企图将重剑抽出去应战。黑衣人的眼眶已经因为疼痛而崩裂了,一行血泪流下,手臂抱的是那么紧,他在用生命为同伴创造着机会。
“砍!”他大吼。很快他的口里涌出了鲜血,混杂着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响。他的手臂依旧紧紧的箍着,宛如死神的拥抱。
佣兵疯狂的抽动着重剑,可是重剑刚刚抽出半分就又被黑衣人生生的的顶回了自己的身体,满是缺口的重剑随着抽出插入带出了大蓬大蓬灼热的血。很快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那是剑的缺口磨在骨头上的声音。黑衣人眼中的神采渐渐熄灭,口中的鲜血涌出的越来越多。随着黑衣人手上的力道渐渐减弱,佣兵慢慢从他身体里抽出重剑,当半截重剑抽出身体的时候,黑衣人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双臂猛地用力,将抽出一半的重剑再度顶了回去。他看着同伴,眼里满是死志。
“啊啊啊啊!”另一个黑衣人吼着,终于不再犹豫,闭上了眼睛,手中的利刃带着风声劈下,将同伴的身体连着佣兵劈成了两截。这一刀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气力,他无力的半跪在地,插入弟妹的冰刃支撑着身体。但在下一个瞬间,他又提起了刀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油尽灯枯的身体再度扑了出去,刺向了下一个对手。
忽然白衣掠过,无头的身体依旧举着剑保持前冲的姿势,惯性消失后无力的倾倒,利刃插入了大地,整个身体竟然屹立不倒。头颅横飞了出去,片刻才滚落在地,双目依旧圆睁,可很快就被交战的人跺成了肉泥。
战场上已经铺开了一张血肉的地毯,不管身前如何生死相向,死后也和敌人血肉交织在一起,欲入地狱再一绝死战。
天竹的刀上一抹鲜血滴下,没有半点停留,化作了死亡的黑影盘旋在战场上。在一方全部倒下之前,杀戮,不会停止。
一个个黑衣人脖子间鲜血喷溅而出,徒劳的捂着脖子无力的倒了下去,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起了连锁反应。
第一次杀人天竹并没有感到半点恶心和不适,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