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吹醒了天竹狂乱的头脑。“我在做什么?”他的眼瞳依旧是全黑的,可多了一丝清明。记忆中的一幕幕在浮现,“父亲,天家!”
天竹邪异的笑了起来,无比的森冷。“一定会有人来追杀我,这是一场恶战。”
喉咙口还在泛着一股血腥气,长时间的奔跑令天竹分外的疲惫。他根本没有跑出多远,他惨不忍睹的方向感让他转了一个大圈,此地离天家也不过两个时辰的路。
腰上的清心玉闪着光,血红的匕首传达着嗜血的渴望,这是大比第一的奖品,当时天竹昏迷不醒,天螭替他拿了回来,最后一刻挂在了他的腰上。
煞气虽然入体,可由于清心玉的原因并没有将天竹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他的理智分外的清醒,可充满了强烈的杀戮**。他就像荒野上的孤狼,冷冷的寻找着猎物的破绽,时刻准备着亮出白的发亮的獠牙和爪子,撕开猎物的咽喉。“追兵来了。”天竹看到了被惊起的飞鸟。
“可恶,得决死一战了。”
天竹跳下了树,树下十二个人迅速列阵。
“他在这里,快叫他们五个人回来!”天罗的跟班叫了起来。
“我们十二个人杀了他不是更好。”天罗的眼睛里闪着冰冷的光。
“我的父亲呢。”天竹忽然问道。
“他,已经死了。”一个人笑了起来。他是天罗的跟班,名叫樊云。
“什么!”天竹的眼里射出了冰冷的杀意,他终于迷失了,他所想的只是,杀光所有人。
“天家,哈哈哈,天家!”天竹狂笑,双眼血红着,血泪还未流下,却早已被蒸干成血雾”
“哈哈哈……痛,这样一种痛!钉入你的头骨,勒入你的灵魂,痛苦穿过了琵琶骨,那又怎样,那又怎样,我还能站立啊哈哈哈!狂雷,击碎了**,那又怎样,那又怎样,我还能狂笑啊哈哈哈!可是如今的心痛,它穿过了身躯,它牵着我的血脉,击碎了灵魂,我笑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让我在迷茫中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唤醒我遗忘的回忆,撕裂我结痂的心?天竹嘶吼着。
“趁此机会,解决他”樊云的眼里闪过冰冷的讥诮。提着钩刀上前。
“二月春风似剪刀。”淡淡的声音响起。天竹似乎并没有动,可所有人都看见一道银丝闪过。樊云上半身斜斜的飞了出去,下半身还在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哗啦。”如同打翻了染料桶,献血如泼墨一般晕染开去。樊云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