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瞪的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
天竹手上没有半点鲜血,刀身依旧清亮如水。但一点鲜红却从刀锋滑落,滴在了玉佩上。
这白中一点红,艳的刺目。天竹轻轻吹去了那一点血迹,颀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玉。玉佩竟是人体的温度,那样温润的触感,就像抚过她的面颊。
可是那一夜,火烧破了天阙连星辰都倾泻。热浪舔着发梢,烟尘迷蒙着视线。那玉却抓在一只焦黑干枯的手里。谁能将那具漆黑的人体与那天桃树下巧笑嫣然的她联系在一起?
天竹笑着,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过度的疲劳使他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一起上,他已经强弩之末了”天罗徒劳的吼着。十一个人缓缓的逼近,却谁也不敢上前,谁也不想成为最后疯狂的牺牲品。
“你们不敢了?你们怕了?来啊不是要我的人头啊,来取啊!”天竹狂笑。
“没人来,那我过去好了”。天竹往前重重的踏了一步。十一人却往后齐刷刷退一步。
“哈哈哈,你们也就这点胆子。”声音还未消散,天竹的身影却消失在了原地。“未若柳絮因风起”一道白影在一人周身转过,随即漫天血肉如天女散花飘起。如风吹拂过柳条,柳絮像漫天大雪一般纷纷扬扬。
“春城无处不飞花。”各形各色的暗器飞出伴着鲜血挥洒,烟尘消散站着的竟只有三人。
一人满脸惊恐,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肩膀,还有一人双腿颤抖着,那修罗地狱般的一幕让他心胆俱裂,天罗也脸色惨白,手如鸡爪般抽搐着。
“这才是真正的春城无数不飞花啊,父亲对武技的理解胜过我太多了。”天竹暗暗道
天竹笑着,“就是你们吗,你们也要取我人头?你们,配吗。”
“不不不,你不能,我们都是天家子弟不能自相残杀。”天罗语无伦次的祈求,天竹再一次成了他心里的忘不掉的梦魇。握着天水神剑的手颤抖着,连举起来的勇气也没有。
“天家,哈哈哈哈,天家”天竹冷笑,“你也配称自己为天家子弟。天瑜恳求你的时候,你记得你是天家子弟么?下去向她忏悔吧。”
“横也丝来竖也丝!”
天竹纤长的手指如穿花蝴蝶一般蹁跹,一缕一缕银丝跃动如情丝缱绻,交织成了一张美丽而危险的网。随即人消失在了原地,再度出现时已出现在了天罗身后。
“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这般心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