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生娇?呵呵!”戚兰华淡淡地笑笑,单纯地只是觉得这四个字眼好笑地让人发讪。
“戚兰华!”纥骨昭重重地开口,似乎还带着些不可遏制的怒气。
“怎么?”戚兰华淡漠地应答着,就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那也是冷到了极点的了,恍如那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冷彻骨髓。细细一想,她对他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不过也怪不得她,没有哪个女子会对一个强盗去掏心掏肺地好的。
纥骨昭休停了许久,好一会儿后才复又开口,“你可知今日你犯了多大的错?”
她真是不晓得他到底是凭借着多大的毅力才能这样好好地与她说话,戚兰华就连眸子也没有抬起来,她不过就是静静地闭着眸子,甚至连头都懒得稍微抬一抬,好似带着点困顿之意,她淡漠地说道:“知道,惠妃娘娘之事与我脱不了干系。”
“你可有什么要对孤王说的么?”他在想,若是她能与别的含冤的妃子一样,奋起反驳,那也是好的,总比她这样一点不着心要好得多。
戚兰华干涩地说道:“没什么要说的,该看到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了。”
纥骨昭也沉静了许久,戚兰华见他不说话,又轻轻地问了一句,“陛下是打算如何处置我?”
“定王府中靳流川胆大犯上,将孤的惠妃推下了水,惠妃落胎,靳流川处死!”纥骨昭想了想,叹了口气,淡淡地说着。
戚兰华猛地一惊。她终于直直地抬起头,双眸闪闪地看着他,秀丽的双眉紧拢着。仿佛那满心的哀愁都要在这一刻憋了出来一般,戚兰华摇摇头。“陛下明明知道这事针对的是我,何必要害了流川?”
“流川?流川!”纥骨昭唇中小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就凭你这句话,他也该死。”
“陛下,您这是什么逻辑,这个世间,没有哪一个生命是应该去死的,他没做的事。不必冤枉他,戚兰华愿意受罚。”戚兰华咬咬牙,一字一句清楚明白地说道。
她就是掐准了纥骨昭对她的那一点眷念之情,所以才有恃无恐,她笃定了他不会拿她怎么着,这事戚兰华承担下来的话,罪名顶多就是后宫争宠,被打入“冷宫”也就完事了,但若是靳流川揽下了,那可就不一样了。这就是谋害龙种,动摇国之根本。而靳流川,他忍辱负重来到北燕。为的是维护蒙丹的安稳,若是他就这么担了罪名,那他之前所受的所有屈辱,也都是白费了的,她心有恻隐,不忍看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