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纥骨昭忍了很久很久,终于,眉间再也藏不住那极力忍着的怒气,他暴跳地怒道:“戚兰华。你就一定要忤逆孤王的意思么?”
戚兰华不语,到底是不是忤逆。他心里清楚明白的很,这整件事究竟如何。他也清楚,可是为了维护所谓的皇家尊严,他宁可选择牺牲无辜的靳流川,不,也许他早就想要除掉靳流川了,趁势给蒙丹一个当头痛击。纥骨昭的野心是天下,与蒙丹的联盟未必是他真心所想。
兰华慢慢下床,跪在地上,长吁了一口气,低着头,将瞳仁之中的所有能狰狞的心思全部都敛去,她看起来是那样的和顺,那样的惹他怜惜,她说,“求陛下放过靳流川,戚兰华愿意领罪。”
“好一个戚兰华,可惜已经晚了,若非孤老早就知道你心系刘晏……否则定然会以为你与那蒙丹皇子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可惜啊,这一切都已经晚了,靳流川已经认罪,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在吃最后一顿饭了,等再过一会就该被押赴刑场了!”纥骨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如黑夜之中无声地栖在山林暗处的一只鹰隼,教人完全料不到他的默然与安和之中蕴藏着怎样凛冽的杀机。
他顿了顿,伴随着一声哼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全都认了,倒是把你撇地一干二净,还说你是为了救那惠妃才掉下了湖,说起来,孤还得重重地赏赐与你。”
戚兰华眼睛一红,从来没想过靳流川竟然会舍身救她,在她心中,他即使是不恨她,却也绝不会舍身为她,可这话却是从纥骨昭嘴里清清楚楚地说出来的,她闷闷地说道:“放了他,我会亲自去像惠妃赔罪,她要怎么处置我,都随便她,只要可以不牵连……无辜。”她何时变得这样大义凛然,还怕伤害无辜了,戚兰华自己想想都觉得无比的好笑。
纥骨昭站起了身,径自走到了外屋,在主位上坐着,然后传了宫人进来,朗声道:“去把惠妃请到这儿来。”
戚兰华一听,怎么都觉着有些好笑,惠妃刚刚才落了胎,这会子还是半夜里,他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要将她请过来,一个因他而掉了孩子的女人,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
随后,纥骨昭对她使了个眼色,命她过来他身侧候着,这个时候戚兰华自然也不敢执拗于他。
惠妃进来的时候面色苍白,一进这屋子,只见那纥骨昭和戚兰华都只是穿了睡觉时候所穿的里衣而已,她瞬时便明白了,原来大王安慰完她之后又匆匆跑到了这个小贱人之处,说不准二人已经经历了一场*,她心中愈发委屈,一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