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
人群不知是何时散了,碎石遍地散落。
天光依然大亮,刺得沈知离几乎睁不开眼睛,半闭起的眼眸里酸酸涩涩,有什么逐渐撑破眼皮,满溢而出,迷离的视线里水汽朦胧。
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手背上,顺着指尖滴落。
她蓦然想起在南疆皇宫地牢时,她也是这样抱着放声大哭的花久夜。
只是这次哭的人换做了她。
她不怕死,只是……突然有些伤别离。
真的只是一些……
拥住她的怀抱更紧了些。
沈知离咬住唇,靠在花久夜的肩上。
她此生脆弱的次数实在太少,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世上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但在这样的时候,突然希望有些什么可以依靠,有什么可以填补像是蓦然空下来的心口。
然而一合上眼睛,第一个闪出脑海中的却是一张清澈温暖仿若冬日暖阳的脸孔。
不管是浅笑温柔笑甚至无奈笑都清晰浮现好似就在眼前,鲜活地让心也跟着微微抽痛。
他说:
“知离,我想你……”
“知离,没关系,你信不信,我都喜欢你。”
“知离,我会用这世上最盛大最嚣张的婚礼娶你……”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这么这么喜欢这个人。
喜欢到……
沈知离紧紧的闭着眼睛,手握住襟口。
……喜欢到甚至会因为他真的就这么被自己气走而难过懊恼。
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而后悔。
这大概也是她这一生少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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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自己的屋中,沈知离就是一怔。
“这是……什么?”
蝶衣看见摆在屋子正中的宝箱,也觉得匪夷所思,见沈知离居然也不知道,干脆上前打开箱子。
不等沈知离看清,蝶衣又猛然合上,用一种很飘忽的声音道:“小、姐……”
“到底什么东西?”
沈知离顿了一下,耐不住好奇,干脆自己上前打开箱子。
结果……
沈知离轰然关上箱盖。
半晌才又打开,捞起里面的东西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