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的剑有多快。
如果你问盛京城的平民百姓们,他们会觉得你简直就是个白痴。从三岁的小孩到八十岁的都会告诉你,沈府沈小爷的剑。
最坏的人有多坏。
如果你再这么问盛京城的人们,他们简直会用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你,从满身臭味乞讨的乞丐到青楼里花枝招展的姑娘,都会告诉你答案是,沈府沈小爷。
这是乾元三十二年,这一年沈府的沈风沈小爷刚好十六岁。
沈风身后跟着他的小厮阿猫和阿狗,他跨出沈府门槛,外边的随从早已准备好马。阿狗熟练的先一步小跑到马前,四肢触地,成拱形趴在地上。沈风一脚踩上他的背,蹬上马去。
阿狗起身拍拍袖子。沈风轻踢马肚,慢慢行着,嘴角扬起道:“今儿个怎么还是你值日?”
阿猫看了一眼阿狗,挠挠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回主子的话,前儿个随您溜出府去看张大人家……看风景的那次,翻墙回来扭到了腰……”
“哈哈,好一个看风景,我这叫看风景的人在窗外,风景里的人在浴桶里。看了半天,什么好货也没看到!”沈风摸摸鼻子,看了一眼阿猫,“我房间书架上第二层盒子里有药,你们俩都拿去了擦,有伤治伤,没伤的也防着些……省得人说爷坏到虐待小厮。”
“得了,谢主子赏!”阿猫和阿狗眉开眼笑。
主仆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一会就到了盛京城最大的青楼,琼花楼。沈风下马,在伙计的招呼下进了内堂,迎面便是青楼的老鸨杨妈妈过来招呼。
这杨妈妈笑得花枝乱颤,脸上扑着的厚厚的粉也填不平她笑起来时密密麻麻的褶皱。一边挥着手捐,一边兴致致冲冲地笑道:“三爷今天还是照旧?身后的两位小爷要不要也……嗯?”说着还抛了个媚眼给阿猫阿狗二人。
阿猫和阿狗被杨妈妈的媚眼“电”得冷汗直流。但沈风似乎对着杨妈妈那张扑满粉兼布满褶皱的脸很有兴趣,打量了半天,打趣道:“妈妈这些天想必是十分滋润吧,我倒觉着妈妈比这些姑娘们入眼多了……”
“唉哟……三爷还真是天下最坏的人,就会取笑我们这些老人家……”杨妈妈紧随沈风上楼,一边还在絮絮叨叨说笑。
就在沈风兴致高昂,即将一入春阁梦三年的时候,楼下堂外传来了哭闹声。他的脸色有些下沉,挥手指示杨妈妈尽快解决。杨妈妈连声应着,急急忙忙下了楼。
沈风打发了阿猫阿狗一干随从,进了二楼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