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边正是沈风长年包下的琼花楼花魁——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的李落诗。落诗见沈风到来,目露喜色,赶忙上前为他卸下外间袍子,端茶送水,一应俱足。
沈风瞧见她乍见自己时眼里的喜色,以及之后的周到伺侯,甚是满意。刚想**说笑之际,楼下却传来了更响的哭闹声甚至打斗声。隐隐传来杨妈妈呼喊“救命”的声音。
紧接着,响起敲门声,只听得阿狗有些着急地说:“主子,有人闹事,下边打起来了。”
阿狗一向懂得分寸。若是寻常寻衅挑事,绝不会在自己享乐的时候打扰。当下沈风推开已经坐在他腿上的落诗,起身打开门,看到阿狗身边还站着杨妈妈手下的伙计,问道:“什么大事?杨妈妈她们解决不了么?”
阿狗一群人见沈风出来,大喜,阿狗身边的矮小伙计低首哈腰回道:“今儿个从赌坊送来个女的,道是用她来还她爹欠下的赌债。这事儿往常也有,再正常不过。秉了杨妈妈,就付了银子收下了。
谁料这女的爹不管娘不顾,倒是有个亲哥哥,下半晌就找上门来要人了,咱们楼自是不肯的,却没想那汉子不管不顾砸起店来了,他是个练武道的,咱楼里的都打不过,三爷又恰巧在楼里,这才来求三爷。”
沈风听了,竟不生气,反而挺有兴致的问他:“哦,你说是个练武道的?”
“回三爷话,他自称是东海枫城烈阳派的外门弟子。刚刚下山回家探望的。”
沈风下了楼,就见到满地的狼藉,客人基本上都被吓跑了,门口聚集着大批平民百姓瞧着热闹,而狼藉的地面上哼哼叽叽地躺着二十几个琼花楼的打手,远些看去,倒像是一条条扭动着的蚯蚓。
而杨妈妈在姑娘们的搀扶下,颤颤危危的起来。她头上的首饰被打得七零八落,头发披散开来,脸上原本浓厚的妆束在眼泪鼻涕的轰炸下晕染开来,像五彩斑澜的墨团一般,在额前一束披散下来的头发的遮掩下,倒似一幅被揉了又揉的水墨画。
杨妈妈看到沈风,立刻又哭起来,边哭边诉苦:“三爷啊,您可要为咱们作主啊,这强盗胚子真是作孽啊……”
看着杨妈妈这幅样子,有些好笑,听到她的哭诉,便又有些不耐,挥了挥手,沈风示意阿猫把杨妈妈带下去。然后他看向大堂正对面站着的体形魁梧的男子,正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
沈风打量了他一会儿,不屑地笑笑,道:“烈阳派的?你们的掌门人恐怕都不敢上盛京城闹事吧?而你——”他指了指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