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威望的作为首领,帮助朝廷管理他们的族人。这些头领多半就是原来的酋长,只是受了朝廷封赐,‘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统其兵、世袭其职、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最大的土司可至宣慰使,辖地介于省与州府之间,下面还有土知府,土知州这样的文官,也有土千总、土把总这样的武官。土司制从设立之初就体现出朝廷对于治理外族的疲软,到了明朝时,早已是弊病百出,不同族的土司相互厮杀争夺土地物资,同族内的族人也要相互厮杀争夺继承权。更有甚者,因为西南西北临近国境,有些心怀叵测的土司与外国相互勾结,图谋不轨。至于土官们无视朝廷法纪、排斥流官、欺凌族人、强霸土地,就更是司空见惯。
早在前明时,朝廷就开始尝试改土归流,在土司气焰最炙的地方强行增设流官,加以控制。可是西南西北何其辽阔,百夷诸族何其复杂,这些土官们历经千百年,早呈割据一方之势,更何况,只要当政者意志稍有不坚——瞻前顾后左右摇摆,执行者心思稍有不纯——浑水摸鱼以权谋私,就都有可能前功尽废。所以所谓的改土归流推行起来困难重重,朝廷的流官只是形同虚设,朝廷的政令也只是一纸空文。整个前明也未能改善的问题就遗留到了大清。清朝开国以后,西南一带是三藩的封地,朝廷根本无法干涉。康熙初年,清军经过八年恶战才平定了三藩,元气大伤,对于多为吴氏旧部的土司们,已经无力再一网打尽,于是便以笼络安抚为主,更别提什么‘改土’了。到了康熙末年,盛世浮华,事事力不从心,便将此事搁置了。
可以说,对于彻底的改土归流,自元至今,无一个君主敢勇当先,无一个种族甘心宾服,无一个能臣旋干转坤。的确,想要行此震古烁今之大变革,要有拔山扛鼎之大气魄,经天纬地之大才华。
鄂尔泰,或许就是这个人。
从手中的奏折上,雍正皇帝开始相信这一点。这么大刀阔斧,这么鞭辟入里,这么巨细无遗,可谓是前所未有。最打动皇上的归拢起来有两点,第一是撤去土司后,朝廷可以真正的掌控茶马交易,这样就可以牢牢控制外族甚至邻国的马匹贮备,虽说不能完全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却能很大程度上削弱敌方军资,简单说就是最大程度的减少战事,即便作战,也是立于不败。
另一方面,重划疆域,兴修水利,促进农耕,取缔朝廷的不法官员和土司私设的苛捐杂税由官府统一重划,充盈国库,起码眼下,可以就近支援西北。简单说就是开源节流。
这与当时雍正的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