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高天海和严峻都往外走,黎螣却在后面叫了声。
两个人都回头。
黎螣说:“嗯……”
这世上还有让他黎爷难启齿的?
严峻很想听。
高天海道:“外面蕊红姑娘可等着呢,你不愿意去,我派别人送她回浮生寄了,他们几个巴不得呢。”
“愿意愿意。”严峻立即对黎螣失去了兴趣——也不知怎么,杨名时回府竟然忘了带蕊红同去,真是天赐良机!
黎螣这才道:“我问你,那个姑娘,那个金蝉……年轻又漂亮,来找我,她……没有一点不高兴么?”
“谁?夫人?”高天海心想大哥今天怎么语无伦次的,听完了之后一副你放心的自信,“怎么会!夫人还说了,你的事,就是山庄的事,你想帮的人,山庄就要担待。这份义气,这份信任,非你莫属了。”
黎螣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强。
时近正午,正是燥热的时候。贺天翔一行人赶了一天一夜的马车刚进昆明城来,这时人困马乏,庄丁们都嚷着要歇歇脚,避过这毒日头再走。有命在身,贺天翔不敢怠慢,待要敦促着大家打起精神,前面却走不得了。只见通衢大道被堵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不知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锣声高响,大批官兵呼呼喝喝强开出一条道来,围观的百姓推推攘攘,热情丝毫不减。然后便是各式各样的仪仗、官轿,浩浩荡荡,半饷才走完。轮声辘辘,最后面的是一排囚车。
一个小管事手搭凉棚,兴奋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难不成今天就要处决那几个苗人?”
贺天翔眯起眼远眺,哼了声:“想必是吧。”
“听说是剥皮抽筋剖腹挖心,好家伙,从没见过这大阵仗。”
“这些名目,难为了他们的花花肠子。”
“剖开肚子,当真就看见花花肠子了。三爷,要不我们歇一会儿,看看再走?反正苗寨一向跟我们为敌,看看也不算不仗义。”
“看?那是杀鸡给猴看。今天是苗寨,谁知道哪天就轮到我们山庄?我们今晚上就得赶到四川,别耽搁了!”说着拨转马头,朝另条路绕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