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路远,去一趟省城不容易。”
“听也该听说了吧?总之,跟朝廷、跟总督大人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朝廷的指派,我们不敢违抗,军饷一事,不已应承下来?”
“哎,我说的也不全是这件事。”
“大人指的是?”
“唔……”马辟荆欲言又止,脸色一和,“来来,先喝酒。”
山庄的侍女端上酒来,马辟荆却一摆手,喊一声:“来呀!”手下官兵捧过带来的酒坛子,到众人面前一碗一碗斟上。
马辟荆说:“北京城的烧锅——本官的赏赐。你们那些是什么?包谷酒,一股土蛮子味儿。”
高天海听着这话刺耳,怕严峻和秦健忍不住,就连使眼色,将他们两个稳住。
喝了几杯,马辟荆带着醉意——也不知真醉还是佯醉:“高天海,你可知道,本官今日所为何来?”
“不知道。”
“你们当然不知道。本官是堂堂从二品,要是在京城,岂是你们轻易能见的?进个府门,也要个七八两的贽金——够你们一家老小一年开销了吧?平日里望见了,那是鸣锣开道,闲人勿近……”
严峻和秦健都是越来越气,碍着高天海,不敢发作。马辟荆还在说:“所以,本官今日来,那是凤凰不落无宝地,是不会空手回去的。”
“大人说了,我们这里穷乡僻壤,有什么宝啊?”
马辟荆却好像有些迟疑,一挥手:“不相干的,就退下吧。”
严峻一顿酒碗就起身,秦健稳妥些,扯了扯他衣袖低声道:“大哥……”然后摇摇头,两人离席出去了,却没走远,就守在门外。
马辟荆也没搭理他们,向高天海招了招手,让他近前来。
马辟荆说:“酒在肚里,事在心头,喝了本官赏的酒,可能说几句掏心挖肺的话?”
“大人问吧。”
马辟荆眯缝起眼:“你们少庄主隆曦,到底是谁的儿子?”
“少庄主,当然是夫人的儿子。”
马辟荆生生被噎了回去,很是没趣:“废话,我是问,隆曦的爹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
“这里的边族大多都是走婚,只知有母,不知有父,不奇怪。”
马辟荆一沉脸:“你们夫人明明是个汉人!”
高天海仍旧平静的:“我真的不知道。”
马辟荆自然不甘心,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