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飞奔茶山,草木山庄外,头领黄峰翻身下马,蹬蹬蹬跑进庄去,远远看见贺天翔在前面,喊了声:“三爷!”
贺天翔一回身,黄峰道:“大事不好了!”
贺天翔从四川回来,也才刚刚下马,这一趟顺顺当当,此时心情大好,并没将黄蜂的焦急当回事:“怎么了这是?”
“咱们在督府的人带话回来,借道乌蒙的事,砸了!”
贺天翔这才吃了一惊,短短十几天,走之前还十拿九稳的事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当真?打听清楚没有?”
“千真万确的!”
贺天翔双手一击:“这反复无常的狗官!”
高天海跟秦健正从庄里面出来,本是来迎贺天翔的,一眼看到了黄峰。黄峰一向负责传递督府的消息,高天海心里猜到几分,又看贺天翔的神情,更加肯定了。
秦健问道:“三哥怎么了,回到家还这么躁?”
黄峰便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众人都看高天海的。高天海道:“这么大的事,得请示夫人了。”
众人一起到了后宅,贺天翔几个在院子里等着,高天海一个人进了屋。
满院玉兰花开得正好,闻着风中阵阵幽香,焦躁的心也安定几分。
过了一会儿,门声响,高天海从房里出来。院子里几人不约而同向里望去,高天海走得不紧不慢的,已不是方才焦急模样:“夫人都已知道了。”
几人忙问:“夫人怎么说?”
“这件事,不过是投石问路,本没想着这样顺利,既然不通,也便罢了。”
秦健道:“往北不行了,若是杨明时再封了思茅,以后可怎么办?”
这回没等高天海说话,贺天翔先乐了,一摆手:“那是决计不会!”
秦健疑惑地看着贺天翔,不怎么信他,又看向高天海。高天海微笑道:“你听老三说吧。”
贺天翔道:“我们费这么大劲儿跑到四川去做什么?不就是打点去了么。”
秦健道:“可听说四川巡抚蔡珽跟杨明时是拜把子的交情,还不是一个鼻孔出气?”
“我们打点的,可不是这位蔡大人,而是按察使王景灏,王大人。”
“按察使,是巡抚的副手阿,他说得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现在整个西面谁说了算?抚远大将军年羹尧,川陕总督都要听他的,别说一个四川巡抚了。偏偏这位蔡巡抚跟年将军有很深的旧怨,而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