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打他骂他,无计可施。弘普得意极了,撩完了容安又去撩珀硌,“别怪大哥说破了,你那个稀罕的香包,不是绣给容安的,还是绣给谁的?”
鄂夫人午睡初醒,眼睛不大适应光,依在床头闭目,这时掀起被来唤了声:“彤儿。”
婢女彤儿立即过来:“哎——”
“谁在外头呢,有客么?”
“是庄王府大阿哥和格格。”
彤儿见夫人没再言语,就拿了梳子过来伺候:“来时夫人刚睡下,就没通禀。”
鄂夫人由着梳子一下一下理过:“这样热闹?还有人拉胡琴呢?”
馨儿正从门口进来,带着笑:“还不是普贝子诙谐,又拿格格打趣咱们小少爷。”
鄂夫人立即说:“行了。”
彤儿就停手,回身取过外衣来。
鄂夫人道:“郡主金枝玉叶,咱们不敢高攀,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
馨儿还说:“要奴婢说,小少爷哪里差了?就现在三个在一处,一样光鲜,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兄妹们一般。”
鄂夫人的脸色变了一变,馨儿便不敢多嘴,和彤儿一起退下了。
鄂尔泰至晚方回,弘普兄妹早去了,容安也已睡下,他知夫人若是这么晚还不睡,就必是有什么事,便推门进房来。
鄂夫人问他:“召见了这么久,皇上一定许多事嘱托?”
“皇上自是计深虑远。”
“这一去,时日不会短吧?”
“诶。”鄂尔泰见夫人忧郁之色,又道:“放心,书信不会阻断。家里和岳父家的事,我都会妥善安排,你千万不要劳心伤伸,对眼睛也不好。”
鄂夫人站起身:“你……还会回来么?”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种话?”
鄂夫人摇了摇头:“不是突然。每一次你远行,我都怕,怕你再也不会回来,就像那一次……一走,就是四年。可是我知道,你还是会回来,因为这里有你的儿子——容安。”
“容安现在也在阿。”
“这一次,我想你把他也带走。”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容安长大了,终日在女眷中厮混,不成体统。”
“你是指珀硌?你想得太多了。”
“我不替他想,谁来想?他亲娘无情,他亲爹糊涂!”
“珞珈!”鄂尔泰站起身。
鄂夫人颓然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