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容安道:“你自己不会拿?”
“诶?你可懂礼数!”
“你跟我摆大贝子的架子是不是?好,明儿别指望我陪你逛鸟市。”
“我这明明是大舅子的架子……”弘普边笑边躲开容安虚挥的一记,对一旁有些出神的珀硌眨眨眼,“谁让你不争气,若是再早生个半炷□□夫,我就是小舅子了,怎敢指使姐夫。”
容安比珀硌还不好意思,只想赶紧堵住他嘴,连忙说:“我才想起来,我阿玛有两件小玩意儿,让我送给您两位。”说着打开一边矮几上的盒子。
珀硌的脸色有些变化,容安没留意,因为弘普在一边大声说:“金陵竹刻?我也是从江苏回来的,鄂叔还送我这个做什么?”
容安翻了翻眼睛:“我阿玛说了,这是他作为长辈的一点心意。爱要不要,不要给我。”
“要要要,好精致的笔筒,妹子你的呢?诶呦——香盒啊!”
容安说:“香盒就香盒,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啊。”
“什么文章你说说看。”
“我给你们说啊……不行不行,这一段得唱。”弘普说着走到外头去,一把拉过花匠荣福,“来来来,老荣叔你得给我配个曲儿。”
荣福票戏,拉得一手好胡琴,远近都知道。可任谁也跟不上弘普这风风火火的性头,慌得老爷子一个劲儿往后挣:“爷,您可别逗我了。”
“说正经的呢,谁逗了,今天你老不开琴,我还不开嗓呢。”
都知道弘普的性子,要不是顺了他,还不知要缠磨到什么时辰呢,荣福没法子,现去拿来了胡琴,问道:“您唱哪一出啊?”
“这个……金钱问卜,醉太平。”
一众丫头仆人都捂着嘴笑,这是旦角儿的曲子,弘普又是要耍宝了。
一听这曲牌,容安就知道他意思了,忙得想要阻止,可胡琴都响起来了。
只听弘普捏着嗓子,一本正经地唱道:“打叠起麻衣百章,《周易》《归藏》,下工夫想绣个锦香囊,则在这香盒儿里供养。准备着梨花月底双歌唱,杏花楼上同玩赏,再不去菱花镜里巧梳妆,眠思梦想……”
一边唱,一边躲着容安过来捂他的嘴,也站住了,也唱完了,弘普笑道:“容安小子以后可要殷勤些,别枉费了鄂叔一番撮合好意,辜负了我妹子,让人家芳心没着没落,又是问卜,又是求卦的。”
容安又是臊又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