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夫人议完事再说不行么?这都要迟了。”
“就是见夫人之前才要问清楚,要不出了事怎么给你兜?账房的给我这个。”高天海摊开手里的账簿,“这么大笔银子是你领的,做什么用也不交代一声。”
严峻嘿嘿一笑:“这个啊?当时急了。那俊卿官只在山底下逗留一晚,机不可失。”
“什么俊卿官?”
“您也太老实了,就是艳冠西南的‘龙兴堂’花魁,俊卿官阿。”
“隆兴堂是个妓院?”
“是个堂子。”
“还不都一样么!”
“那可不一样。”
“我不是跟你说过,听说这位新巡抚跟别的官儿不同么!”
“是挺与众不同,喜欢男人么。”
高天海这才醒悟:“那俊卿官……”
“是个相公,不过,那身段儿,那眉眼,那一身细皮嫩肉,若是放到浮生寄去,多少窑姐儿都要丢了饭碗。”
高天海是个本分人,听到这种勾当,只觉得头皮发麻,连着呸了两声。
严峻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听说那位巡抚大人,当着全云南的官儿们和杨大人争个戏子,当晚就强抢回去。玩儿就玩儿了,还给玩儿死了,这得有多急色?所以我才不惜重金,投其所好啊。”
“争是争,那是他们达官贵人的玩意儿。这是咱们送上门儿去的,万一人家不受,丢的可是山庄的脸。”
“不一定吧,别的商家都各显神通,就咱们空着手,那才是丢人丢到了家。”
“可是……”
堂内已聚了不少人,连陶驭风都到了,严峻一进堂就不嬉皮笑脸了,将从昆明带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禀告。
今晚本是要商议云南商家联名设宴为新巡抚庆功的事。大家七嘴八舌献策,研究怎么迎合巡抚大人。
严峻道:“现在无人不知,鄂大人的喜好有两样,头一样,是墨翠……”
话音刚落便开锅一般:“那还不容易?别说全云南,就算全国之内,也没有比咱们的翡翠更多、更贵、更正宗的。”
五镯夫人一开口,纷纭乱声霎时安静。
“你说,鄂尔泰两次提到墨翠?”
“是。第一次是嫌人家送的翡翠不是墨翠,第二次是嫌小,还借口是皇上喜欢,想大量筹集。您看,咱们是不是该让这位大人好好见识见识……”
“鬼蜮伎俩。”五镯夫人打断他,“他不过就是想试探,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