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剑走了。鄂尔泰笑了笑,也站起身,准备离开。
店小二上来撤去围屏,收拾桌案,一边嘀咕:“走得真快,这一桌子点心好茶,都没动过。”
“是啊,走得太快了。”有个人接话,“这棋,也还没下完呢。”
鄂尔泰顺着这声音回头看,只见里面墙角还坐着一个老者,适才有屏风挡着,才并没留意。只这一眼,他便觉出老者的不同凡响,虽是上了年纪,须发花白,面有风霜,却难以掩盖曾经的风华,那一定非常的贵气和俊美。
鄂尔泰就问:“适才,是老先生讲话?”
那老者端起杯子来,低头就唇,也算是点了下头。
鄂尔泰完全转回身:“还要请教,这盘棋,明明已了,先生怎么说,并未下完?”
那老者面前并无碗碟,只有茶杯,现在连杯也已空,他便站起身来,顺手扬起块碎银,道一声:“会账。”
啪嗒一声,碎银落在棋盘的某个星上。
鄂尔泰先是一怔,立即看出,这盘棋其实尚有活气,只是三战三胜,难免轻敌,一时浮躁了。
那老者正伸手拿起桌上的包袱。
鄂尔泰的眼睛定在包袱上,只见形状狭长,似是兵刃。老者这时说道:“棋招剑道,都是相通的。”
“老先生留步。”鄂尔泰道。
老者快步前行,忽回过头来,一笑而道:“想较量?”说罢转头又走。
店小二惯会巴结,一抬胳膊:“你这老头听见没有,鄂公子招呼你呢!”
“乐意奉陪!”鄂尔泰高声道。
老者不再回头,也不知怎么就绕过小二而去。小二当然不知深浅,嚷嚷道:“哎哎,拦着他!”
几个跑堂的纷纷拦在前面,狭窄的木楼梯,老者脚下不停,身形不晃,一一闪避而过,却是越走越快。
这一切,鄂尔泰瞧得清清楚楚,来到窗前,只见老者已出了楼门,他微微一笑,纵身跃下三层楼台。
长街大雪皑皑,凌云斋中乐声悠悠,簌簌白衣在空中几个轻旋,正落于凌九天鞍上,真如那一曲梅花落雪,似风轻撼,似笛逐吹。
楼上楼下皆是赞声:“好身手!”
鄂尔泰倒也不全是为了显示轻功,这一匹凌九天实在心爱,轻身落下,才能不伤他分毫。
老者已在街心,回过头,与鄂尔泰相视一笑。
鄂尔泰右手带马缰,左手一抖,夜空中似有银光划过,路边正拴着一匹黄骠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