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将他们上一次的相遇告诉妹妹。这样一来,好像与她之间拥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那蜜藏在层层花蕊中,甜丝丝的。
“还没请教公子贵姓?”她在问了。
“在下鄂尔泰。”
过了一会儿,她说,轻声的:“我叫做秀芸。”
他没有抬眼,错过了她的娇羞。
“公子的病还没痊愈么?”她问。
“姑娘怎么这样问?”
“你一直含着胸,是伤口还疼么?”
“早已痊愈,劳姑娘费心了。”他挺了挺胸膛,头依旧是略低着。这样他就看到了她的篮子,“姑娘是去集市?”
“去药铺。”
“姑娘有什么不舒服么?”
“不,不是我。”
他满心疑惑,她们只有姐妹二人,不是妹妹,就是姐姐了?他身为一个外人,男人,当然不便直接问,却有隐隐的担心,便对秀芸说:“这个时辰车多马多,在下陪同姑娘一道去药铺?”
秀芸的脸一热,可是她也还记得奶奶的告诫,是不允许外人陪同抓药的,只好摇了摇头。
不用她出言拒绝,他已感到自己的唐突,想了想,自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这是我家传之物,有辟邪去病的功效,无论府上何人染恙,都可佩戴。”说完放在她挎着的篮子里,告辞而去。
一尊骑象的佛像。秀芸说:“看成色,是上好的和田。”然后又说:“鄂公子真是个好人。”
秀芳说:“我们不能收人家的。”
“可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只有等他再上门来。”
秀芳站起身,走到秀芸身边,从她手中接过玉佩。秀芸虽是有些不舍,可想想鄂尔泰说的,有恙的人才用得到,还是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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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渡山色绝佳,从早晨的清幽到黄昏的绚丽,一日几变,景致各异。鄂尔泰已经等了整整一天,早就无心看风景,沿着亭子,走来走去。突然响起脚步声,他忙地转过身。
秀芳正一级一级拾阶而上,停在石亭前。
“秀芳姑娘——”他喜不自胜。
她手向上一摊:“还你。”
是那枚佛像玉佩。他伸手去接,眼睛触上她的眼睛,她的眼中映出山岚水色,奇美,而又处处蕴藏着灵秀,为什么会这样聪慧?
她看他发呆,将玉佩向他手中一放:“十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