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难受,他说不出话,将手一摆,快步翻身上马,一提缰绳,笃笃笃往山下去了。
秀芳低唤了他一声,见他却越行越快,只好作罢。
他实在不想在她面前失态,直走出好远,跳下马来呕吐,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以他的功夫修为,倒不是不能忍耐,只是想起吞下的那些东西……自幼是如何的食不厌精,怎么能忍得了?直吐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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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大夫,鄂拜坐在床边,唉声叹气,不止心疼儿子这点病痛,实在是担心他脑子傻了。
“白马肝有毒,这点医理还不清楚么!”
鄂尔泰躺在床上:“孩儿以为,是以毒攻毒。”
“你身上又无毒,攻什么毒!”
下人进来禀告:“林太医到访。”
“忆安——”林禀聪进屋就直奔床前,“听说你病了……”却见到鄂拜,忙恭恭敬敬的,“伯伯。”
鄂拜点着头起身:“刚外面郎中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烦你再给他瞧瞧,也劝劝他,这个小子,最近颠三倒四的。”
鄂拜刚刚出门,鄂尔泰便急着要起来,其实尚有些头昏脑涨,不过精神还好,道:“你来的正好。”
“慢着点慢着点。”林禀聪忙扶他:“怎么见到我像见到救星似的?伯伯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
“本就无碍,是我阿玛小题大做。”
“那还成日躲在床上?你小子最近鬼祟得很。”
“这从何说起?”
“那日在凌云斋,那块田黄,果真是真品么?”
鄂尔泰渐渐咧出一个笑:“逃不过你法眼。”
“让我猜准了吧?你胆子也真够大,万一真输给何世璂却要怎么收场?”
“赢他轻而易举,何必多此一举?那块田黄是我阿玛心头好,怎么肯轻易借给我。不过除了你,也没别人疑惑。”
“算了吧,在场的哪个不是内行?多亏得都听说过鄂伯伯真藏着这么一块宝贝,才没起疑罢了。”
“添岁那小子,回来跟我阿玛学舌,说我用假的田黄跟人家去打赌。”
“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都是平日里你给惯的。”
“不过啊,我算是因祸得福了,你猜我阿玛知道以后怎么着来着?”
“揍你了?”
鄂尔泰气笑了:“你没听到前头有个‘因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