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佛寺福亲王留到昨儿晚才走的,得亏他们没冲撞到,要不几条命儿也不够使的。”
苏老太太道:“这不没事儿么,回头作下病,你留家里头伺候几位祖宗。”
苏景信苦楚着一张脸,“您也体谅体谅儿罢,说起这福亲王我就头疼,刚回京府就给我们户部派了趟差使儿。”
苏老太太坐直身,“怎么才说?有什么难处儿?”
苏景信两手抓着膝盖儿,沉吟道:“福王府里的下人要改迁户籍,这户籍能随便迁呐?不过没人敢得罪这霸王,手续比较复杂,事儿倒是不怎么难办,就是人忒多了,全是十四五的男娃,多数儿人籍贯是顺天府的,要迁到福建各府里头去。听说往年也有,往年我管不着,这不刚升了侍郎,我那上峰把这事儿派下来了,我琢磨着这事儿没多大好处,又转手给下头人办了。哎,就怕这位爷儿塞得山芋太烫手。”
苏老太太颔首,“这样最好,别回头办出了岔子。”
赵氏支吾了半天问,“他二叔,我听说北边儿开仗了,这照哥儿还没回来,可怎么好呐!”
苏景礼笑道:“大嫂别慌,咱们是跟北边儿右部鞑靼打的架,照哥儿去的靠西,左部鞑靼前两年换了新可汗,与大祁一向亲善,这才跟咱们开了茶马互市,他是我亲侄儿,没个保障我能同意他去么。”
陈氏放下心,道了声儿“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