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王那边儿?”
王姓人一提调儿,“他?那个老滑头儿,哪边儿都沾,还想甩手儿站干岸,且看着罢!”
这厢几人盯着羊汤冒泡儿咽不下饭,张岩峻掷下筷子,“趁早走罢?这几位不是善茬儿,省的回头惹着人家。”
刚走至门边,隔厢门声大作,几人结实吓了一跳,苏辕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身贴在门上。
王姓人问,“谁?!”
门外人道:“北镇抚司镇抚使王匀可在?”
“哗啦”门被人打开,王匀骂道:“到底是谁!?姥姥的,打扰老子……呦!裴指挥!你怎么来了?”
裴指挥道,“请王大人跟微职走一趟。”
王匀笑道:“上哪儿去,至于带这么些人。”
裴指挥道:“自然是微职衙门里,这是缉拿令,王大人可查验。”
粗声男人冷笑,“这奶娃娃狂妄的紧,张口就要拿人……”
王匀打断他问:“你们北城兵司马拿我,胡诌儿的什么罪名儿?”
裴指挥道:“这是上头的指派,微职奉命行事,回头自然给您一个交代。”
王匀讥诮道:“这倒是奇了,你一六品指挥搞不清状况就来拿人,我要是不走呐?”
裴指挥笑道:“您不走,微职伺候您走,来人!”
“慢着,”王匀冷笑,“不敢劳驾,我今儿就进你们衙门里涨涨见识,说不出朵儿花儿来,回头儿咱们再仔细翻旧账。”
一阵脚步夹裹着铁具摩挲撞击声下了楼,苏君几人追出门,四面包厢走廊也都站满了人,伸着脖儿往楼下看,一人身穿深绿彪形补子官服走在前,王匀在后,两列佩刀侍卫护其左右出了大门。
月辉透过积云洒落一地碎银,王大偻着背在前面掌灯,“二爷儿、姑娘们再不回,就要打发人出门儿找了,老太太交代,等人回来了,早点儿回去歇着。”
苏景信翘腿儿喝着茶,“……说是什么“醉酒妄论议储”,当即就被五城兵司马的人拿了,今儿移交到刑部了。”
王氏道,“那够倒霉的,也不知道谁管的闲事儿?”
苏景信哼了声儿,“听说当时那王匀言语粗俗不说,还门户大开,公然辱没皇家脸面,不办他办谁。”
苏老太太透过窗看了眼廊檐下的三只人影儿,摆摆手,“行了,罚够了,叫他们进来罢,没得冻着。”
苏景信按下茶盅,“您就知道由着他们的性子胡来,先不说贵仙居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