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一万两,是他们冤枉我大哥。”
宋炆升敛起面,两指剪着信封边沿儿往回抽,封皮起了皱不见动,那头四根手指咬着封口不放,俩拇指盖儿憋得溢白。
苏君抵不过他力,身子被引着往前探,忙松开手站稳,“我能信你么?能救出我大哥么?”
面前这人儿个头见长,眼底儿积着溪流,他颈下飞鱼在里面儿晃身浅游,宋炆升收回视线点头,“自然。”
一只手探到她耳间,苏君脸一热,后趋着肩躲,一双花斑翅离她肩头,驻上他指头。
苏君赤着脸福了福身,“多谢你。”
手一抬,花斑蝶颤了颤翅绕着两人飞走,宋炆升垂下手摇头轻笑,“不必。”
推开金岩斋屋门,宋炆升侧身向里面人道:“吴大人,咱们案子有眉目了,您得请微职吃杯酒。”
回头看向园中,半个落日降在屋头,她立在阶下冲他一笑,酒窝儿里盛满余晖,宋炆升侧回脸,屈指敲着门格,“水江呐,会不会是我失策了?”
一侍卫挠挠头,“您说什么呐?微职听不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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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墙外的火把光逐渐由外围拢至大门处。
苏景信理了理外袍拱手,“多谢两位大人,要不搁府上吃罢晚上饭再走?”
吴大永瞥了眼宋炆升,“不必,上头急等着我俩交代呐,还是锦衣卫手眼儿多,三两下儿就找着人了。”
宋炆升眼神儿掠过一人葱白交领襦裙的肩袖儿笑道:“微职协同吴大人查案,您是大头儿。”
吴大永背过身冷笑,“此功虽荣,吴某不敢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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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管家躬了躬身,“回老夫人,各屋儿器具物件儿都归置好了,对照过册子,无损坏遗漏。”
苏老太太点头,“劳烦你了,管家先去忙罢。”
苏景信侧过身问:“怎么,搁狱里头,那帮人待你还能说得过去罢?”
苏照抬手捋了捋胡茬儿,“还得多谢您打点,下了诏狱还能这幅头脸儿出来的,我看您侄儿是头一个。当中听说要转诏狱,不怕您笑话,我吓得腿肚子直打颤儿,憋着尿,就怕丢命那时候儿淋自个儿一身,太丢人。”
苏景信翘起腿儿大笑,“成!还能瞎贫,就知道没受着多少苦。”
苏照问:“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