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您,乔账房呐?”
“您也不知道?”妇人绞着双手,来回踱步,“坏事儿了!可怎么好呐?”
苏君稳住她,“您别急,报过官了,府里也增了人手四处找着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妇人咬着手指肚,“前儿晚上,半夜院儿里狗儿叫,我当家的把我家小子塞给我就赶着我从后门儿出来了,我在胡同口儿等了半天没见着他人影儿,又不敢回去,只得先到旧宅这儿来了,这会子想想,我瞧他回来那时候儿脸色就不对,只当他做活儿时受气了,姑娘,是不是我那当家的得罪什么人了?”
苏君垂下眼,“他人好,能得罪谁呐。”
妇人从怀里掏出一封皮,“走前他交代我,让我想方儿交到您府里头。”
苏君接过,指头撑开封口看了眼,“您先跟我回府里去罢?”
妇人点头,“成,我上您府里等消息,这两日儿可吓坏人了!”
苏君点头,“问您一事儿,那算盘乔账房是怎么交代的?”
妇人笑道:“他说您府上人见着算盘就能信我的话了,整天捎回家打蜡,可爱惜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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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朱提裙上阶福了福身,“敢问这位官大哥,大人们验到这处儿了?”
门口一侍卫看了眼金岩斋的牌匾点头,“最后一间儿了。”
凝朱道:“宋大人在么?劳烦您知会他一声,有人找。”
侍卫摆手,“大人们正忙公务呐,吩咐过,不允无干人物儿打搅。”
苏君踏上阶,双手覆在门上,门格上的菱纹深硌进指心儿,推开门,烛头光映得她眼花。
黄花梨长条几案上平铺一张花鸟山水图,侧几上掌着十几盏纱罩灯,两人俯身画上,看清来人,吴大永大笑,“靖南侯府藏了不少妙物儿呐,吴某借机一睹,姑娘莫怪。”
宋炆升直起身,“这儿姑娘不必久待,我送你出门儿。”
走出门,侍卫揖手上前,“大人,微职未……”
宋炆升摆手,“无妨。”
笋头从积叶中冒着尖儿,影壁根儿簇着迎春花枝,宋炆升瞥了眼檐柱上的镶刻,“你哥子的住处?”
苏君点头,“一早儿刚走。”
宋炆升收回眼笑问,“是么?郡王爷回来了?”
苏君避开他目,从袖里取出封皮,“找你说正事儿的,喏,我们家这边儿的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