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头顶树杈上的死羚羊吐出长舌头,两只大眼珠突出眼眶,五脏六腑悬挂在树叶和树枝上,惹来一群苍蝇粘附着嗡嗡作响,或许是太阳初升的关系,温度略微回暖了些,苍蝇活跃起来,我抬头观望觉得像个马蜂窝似得。
团队的汉子还能勉强接受这恶心的画面,可唯一的女队员吴玲看完后直接把刚喝进肚子的水翻吐出来。
队伍的气氛变得紧张压迫,他们听说是斯里兰卡顶尖掠食者猎豹的所为后,都以树干为中心靠拢过来,此时视野之中腰高的茫茫荒草随风飘荡,羚羊、野兔、胡狼在杂草中的一点动静都能引来我们的警惕。毕竟猎豹的速度实在太快,且皮毛的颜色和秋天枯草能完美的融为一体,可能下一秒它就会从某个角落无声无息地扑过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瘦黑土著们不愧是在野外生活的猎人,他们迅速的以圈的方式把队员保护在背后有树木遮掩的地方,我见土著虽然神色也变得着急,动作之间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自然,而那两条非勒犬早早站在土著的身前,把最危险的位置留给了自己。
“土著人说羚羊的尸体只吃了一小部分,肉质新鲜不发臭,估计是昨晚斯里兰卡豹捕获的,现在猎豹不在食物周围,非勒犬也没有事先警惕到,很可能是一头单独流浪的猎豹,没有划分清楚领地。”班达拉奈克和土著们交流后给我们翻译道:“他们说现在最好不要离开这片小高地,这里视野好,我们在不清楚猎豹位置的情况下一旦进入草丛,很可能会被猎豹追踪,甚至狡猾的掠食者们或许已经躲在草丛里等我们进入视野盲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晨的阳光爽朗舒适,可大伙的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水,站在我们身前的土著人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紧握在手里的石头长矛作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忽然,远处的羚羊群变得骚动起来,它们也不低头吃草了,而且竖起转动的耳朵不停的到处看,黑色的鼻子颤动着,一些年龄较小的领养已经开始飞奔进灌木丛中,经验丰富的则站在原地,和土著人一样博弈般等待下一步动作。
“吼!汪汪!”
四肢粗壮的非勒犬威风凛凛地双眼朝天,发出急促的吼声,我清楚的看见在刚才海风略大的时候,枯草压的更弯了些,一匹身上有斑点的动物迅速消失在我们眼前的茫茫草原里。
“任老弟,看见没?”叶有为抬起砍刀指着刚才我视野所向的地方,严肃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
叶有为也看到了说明我并没有眼花,斯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