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我把自己给弄进去了,“我那天在车上跟你舅舅说的话你全都听着了,你没睡着啊。”
“你一上车就醒了,没好意思打断你。”路向北说的时候脸上有些委屈,我想象了下,他在后座憋着,想了半天办法要证明后座还有个活人坐着。
我想想又觉得好笑,把自己手机递给他,“留个号码呗,青年,都第二次见了,指不准还有第三次。”
晚上的风吹过来,暖黄色的灯光下,我站在路边拿着手机递向一个背着吉他的男孩子,倒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我只有在倒影里才那么高,也头一次竟然有勇气问一个年轻的男孩子要手机号码,风吹起,我头发就张牙舞爪起来,一丝丝挺难受地抽在我的脸上,我用左手去捋了下头发别在耳朵后,笑嘻嘻地看着发愣的路向北,幸好他在短暂的僵持后接过我的手机快速输入了数字,“你们这个年纪的,”他停顿了下,可能在思考怎么形容我,姐姐还是阿姨,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女生,都这么主动问男生要号码吗?”
我接过手机,把号码存好边打名字边告诉他,“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该经历的都经历了,没有什么不敢的。”
路向北给我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后又潇洒地离开了,我突然在他身后喊道,“嗨,少年,歌唱的不错。”
路向北当然没回头,甚至连挥手都没有。
我返回酒吧,沈珺珺和白小男正手插着胸前站在酒吧门口,我说,“你俩干嘛,揽客啊?”,她俩一边一个挽着我胳膊,沈珺珺改了我那句,“嗨,少女。”白小男也跟着,“嗨,少女那位少年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