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一客户,你们猜谁来着,就我们平常买票那黄牛,他不得巴结我吗,就原价出给我这三张了,位子够好吧。”
“所以这个世界就这么大,转个身就是熟人。”我说着就真原地转圈了。
沈珺珺还在叮嘱我,你明天拔牙少喝点,早点回去休息。白小男眼睛扫向驻唱台,驻唱歌手的声音挺好听,但唱起情歌来似乎有些青涩,我也顺着看过去,果然是个年轻的男孩,白小男跟我们说,乂,我就是听说这里驻唱歌手长得好看才叫你们过来的。我们仨毕竟是三个见色眼开的女的,也不聊天了,都盯着看台上的男孩,沈珺珺说,年轻真好。
台上的灯光亮了些照在他脸上,果真是年轻又好看,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很眼熟,于是就离了自己的位置往前走去,沈珺珺和白小男在身后叫我,许佳音,你干嘛呢,贪恋男色也矜持点。
我越走越近到台前了,唱歌的男孩也看到了我,他脸上倒是没有特别的反应,依旧淡定的拨弄他的吉他,我自言自语,“这个世界果真是太小了,路向北。”
路向北依旧淡定地把吉他收好,从驻唱台上走下来,我就跟着他后面走,走到酒吧门口他跟带位的服务生打了招呼,我才上前喊住他,“路向北。”
路向北吉他背在身上,转身看我,“许佳音。”
“你不是医学院的学生吗,怎么会在这儿唱歌?”我是很惊讶,这一个礼拜我遇到的事虽然没有多匪夷所思,但也够让我感叹世界真奇妙了。
“所以呢?你想知道原委后去告诉我舅舅?”路向北问我。
“你这人怎么跟林珊妮一个路数,我没闲出屁整天想着跟这个告状跟那个告状。”
“许佳音你好歹是个姑娘怎么整天屎尿屁挂在嘴上。”
“哟,你竟然能记得我名字啊。”
“你以为谁跟你一样,一个回家路线都记不住还得让人写下来。”外头灯光也不亮,但我清楚看见路向北脸上逗着我的表情,没恶意。
我毕竟在他面前是一大人,赶紧端正自己大人的身份,不跟他瞎掰扯,“你在这儿唱歌的事,你舅舅不知道啊?”
“你不跟他说,他就不会知道。”
我围着他转了圈,前后打量他背吉他的样子,“行啊,路向北,你都几岁了还搞叛逆,医大高材生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啊。”
我大概忘了路向北上个礼拜六跟我嘴贫的功力,“行啊,许佳音,你都这岁数还跟你妈搞叛逆,玩离家出走,我正值青年不得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