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露出白大褂里面的军衔,就是个军校学员,一道杠,前两天还是两道拐呢,当我傻啊!
我挤出干笑,“你别逗了,不可能。”
女兵白了我一眼,起身想走。
“哎,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张大海派你来的吗?”我问道。
“咣”的一声门关上了。
夜色很快到来,在卫生队溜达了一圈后,真受不了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在医院躺了两年,对于这种味道滋生出了莫名的抵触。
独自一人溜了回去,就像是被绑架的人不知怎地又偷偷地回去了一样,
不然我还能去哪?诺大的军营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门开着,他们在背条令条例,排长见我回来,笑着说,“不是说呆一晚上呢?怎么现在回来了?”
“排长,我这不是怕落后么!”无数张眼睛齐刷刷地向我看来,跟看个贼一样。
他们觉得我的思想觉悟应该没有提升的这么快。
我低头回去拿着马扎坐在了队伍后面,班长坐在前面一条一条地读着,没心思听,我始终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肚子在咕咕地叫。
晚上躺下后,黑子在一旁絮絮叨叨问我怎么了?咋回事。
肚子饿的难受,没有理他,过了会可能是觉得自讨没趣就自觉地闭上了嘴。
次日早上,他们出早操去,班长让我留下来,我点点头,还算有点人性。
开始撤下床上的被子往地上一摊。
准备练习折被子,可是看着地面上的被子却丝毫提不起神来。
于是拿着拖把把宿舍里里外外拖了一遍,傻啊,没人的时候我难道还要用毛巾?
正是这一拖,我得到了当兵以来的第一个表扬,
可是这样的表扬竟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把我当小孩子哄吗?爸爸不吃这一套。
开饭时候,喝了六大碗的汤,后来去了炊事班,成天面对着一筐又一筐的破菜才知道那种甜甜的像大便一样的汤,叫南瓜汤。
见我食欲大开,班长让李允又给我打了一晚,
喝饱的感觉就是爽,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