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听到屋里咳嗽一声,我心里暗自喟叹,侦察班长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都能听到,庞甲大概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扯着我往二楼的五班走去。
回去后,庞甲坐在凳子上,点着头示意让我蹲下,果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居然还真蹲下了。
“你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
我无力也不想辩解,也压根没把他当回事,低着头扯着指甲,他用脚把我往后一踹,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妈蛋,庞甲,你欺人太甚了。”起来便跟他撕打在一块了,一后手直拳,庞甲鼻血顺流而下……
然而现实却是,我站了起来,紧紧攥着拳头死瞪着他,庞甲也以为我真要反了,便也站了起来,冷静,冷静。我还是压住了心头那股子怒火,拍了拍屁股后,又重新蹲好,庞甲轻蔑地笑了,半晌他才说道,“起来吧。”
我没再吭声,他也就只好就这样收场,说道,“班长让你们两个商量看谁出去。然后去会议室找班长。”
庞甲说完这话,便扬长而去,项征凑过来,“你干嘛老是跟他起冲突,得罪他你又占不到半点好处。”
我笑了,“我去巴结他,也未必会得到什么好处。”
项征摇头,又问我,“班长那,我们怎么办?”
“你去啊,你去了不就行了。”
项征此刻眉毛已经皱成倒写的八,班长此刻披着大衣回来了,估摸着像是打牌输了的样子,倒也和气地问我们,“想好了没?赶紧着要上报呢。”
我忙回道,“我感冒了,外面怕再吹了冷风。”
项征急了,“班长,我没有便装啊。”
“穿我的,那就项征去吧。”
见他还支吾着不动,班长火了,“你们一个个都想干嘛?”
我大着胆子小声嘀咕了句,“郑班副……”
班长闻声更加恼火了,眼看着挥起来的手,我闭上了眼睛,半晌后睁开眼睛,班长猛吸一口烟,然后呛得一直咳嗽,我知道班长已经戒烟好几年了,于是把杯子递了过去,可是班长反手一挥,茶杯顺力而下,清脆一声过后,杯子已经碎成八瓣,地上的茶叶还冒腾着热气,
我和项征显然被这场面给镇住了,都不敢喘着大气,班长瞪圆了眼珠,“国家养我们就是为了打仗和准备打仗的,你们以为这身军装就这么好穿吗?死个人,你们都不活了?靠你们,以后还怎么能撑起这个连队?”
班长走了,庞甲从门外进来,数落着我们,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