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捏着破碎的瓷片,我给项征说,“出去后给班长买个新茶杯吧。”
项征憋红了脸,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班长拿着一套便装走了过来,我依稀看见班长眼角的泪痕,项征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去了,班长别的倒也没交代,只说了一句,“回来时候给你班副倒上一杯酒,点根烟。过年了,不能让他太寂寞。”
我站在一旁听着,心里却翻江倒海,他们都说郑班副尽了军人的本分,在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时候冲了上去,可那零点几秒根本就是本能的作为,那零点几秒的下意识是毋庸置疑的,军人这个身份想必班副早已刻骨铭心。
也是在后来才知道,郑海也是班长带出来的兵。
项征走后,留下一大堆衣服,给他折衣服时候,一张纸条滑落了出来,我乍一看居然是张银行汇款单,居然整整一千块,再翻他衣兜,里面居然身无分文,我一细想,项征最近确实也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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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想愈觉得事情不对,项征这是把买牙膏的钱都汇了出去,要不是被骗了,肯定是家里急需要用钱,看那地址也确实是项征湖南老家的,那这一切便都解释的过去了,难怪他死活不想外出,想找我替换呢。
要不是惹怒了班长,他肯定还硬着头皮死磕到底呢。
这家伙有事老是憋在心里不说,要是早告诉我,不就没这么麻烦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他肯给我说,他也就不是项征了。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告诉班长,庞甲嚷嚷着,“年前不是统计过家里有没有什么难处吗?他还说了家里的情况都好。”
我心里清楚,项征之所以不报,大概是考虑到连队还有很多比他家里还困难的已婚士官需要补助,看了庞甲一眼后,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冷道,“项征一个新兵,怎么好去争取这个补助。”
班长白了我一眼,我闭上了嘴,于是拿着事先准备好的钱,交给了班长,班长看了我一眼,我遂解释道,“新兵连的津贴。其实那么辛苦换来的津贴,我是打算留作纪念的,一辈子都不去花的,可是比起眼前的事,纪念算个屁。”
班长又白了我一眼,沉默片刻,“我先把事情弄清楚,你也别着急,咱们班的事,我肯定会解决好。”
“班长,您可千万别说是我发现的啊。”
两天后,项征扯着我走到洗碗池后面,说家里收到了汇款,问我怎么回事,我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