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头兵,按照他的套路,找我无非除了安抚就是利诱。又或者是他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怎么,现在也要开始和我生疏了吗?”
我强装出一副镇定,笑了笑,“您现在是指导员,我就一新兵,不合适!”
他问道,“是怕被战友议论巴结领导?”
我苦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在新兵连比这更难听都听习惯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问道,“还得的下连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我笑了,一切都在不言中。他接着说道,“来连部跟着我,发挥好你的特长,做一个军旅作家或者诗人……怎么样?”
我抬起头看他,说,“您知道我的志向不是这些,我想当的是特种兵。能上战场的那种!”
他的表情并没有因为的直接拒绝改变,然后继续把手搭载我的肩上,说道,“我们军人走出的路没有轻松和畅快的,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个有主见的人,抵触被说教。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有时候批评你不给你面子,那是要对大家负责,连队现在是艘大船,我必须要将他开稳开远……”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道,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这不能怪谁,索性直接让他放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在炮连的一天,我就会去当好这个兵。”
从指导员那回来,他们出完早操正在洗漱,庞甲边刷着牙,边用胳膊肘子捅着我,“张班长,指导员都跟你说什么了?那大半天。”
我瞧了一眼他满嘴的沫子像是在喷粪一样,心里骂道,你大爷的,天天明嘲暗讽的有意思吗?叫我张班长,我今儿还真就是你张班长,老子堂堂赤鹰特战队员,不知早你多少年入伍,你丫的不就是一个上等兵,叫我一声老班长我还是担得起的。
当然这也只能在心底里过过瘾,我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指导员说今年义务兵入党的名额给我了,让我回来写好申请材料。”
听我这么一说。庞甲的脸一下子就绿到了脖子根上,然后强颜镇定地说道,“你小子,现在越来越会满嘴跑火车了,欠收拾了是吧?”
我想对付这种人,就应该简单粗暴,直接命中其要害,远比跟他左右周旋还占不到上风来的更好。
见他还茫然,我摸了把脸,端着脸盆扬长而去,嘴里喊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