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见我这样跟他说话,他愣了片刻。
可能在他的眼里,我虽说有时候会犯浑,但至少对他还是尊敬的。
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自以为是。
我之前不是还天真的以为他是在真正的关心我。
多么痛的领悟……
“刚才的事,林峰都已经跟我们讲过了,危机情况下能挺身而出,果断出手,保护了你的安全,我们也是会给予嘉奖的,
在部队没有功过相抵的说法,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该表扬的还是要表扬。就算师长来了,也会这样处理。”
师长,师长,
我就不明白了,
我三叔是师长,可我碍着你们谁了?
我当兵这一路走来,我又靠过师长什么了?
我立功是因为师长,我犯错,又是因为师长,你们要是嫉妒,你们也可以找军长认干爹啊!
后来,
他说他的话,我在想我的事。
要不是一辆警车从眼前驶过,这样的场面确实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指导员叹了口气,就走了。
我朝着一旁的帐篷喊道,“出来吧。”
这时候,一大堆的人,推攘着从帐篷后面出来,
浩子研究着我头上裹着的纱布,他仔细看了又看,“出去训练,怎么还挂着伤回来了?”
“我刚才小命差点都丢了,还跟我开玩笑。”
“看起来伤的很严重啊!还疼吗?”老霍问道。
说到疼,从刚才醒来到现在,还没有功夫去想这个问题,这会后脑袋勺确实隐隐做疼。
拿手摸了摸,摁了摁确实挺疼的。
我低着头,问道老霍,“看看流血了吗?”
“你看看,刚刚把你从炮车里驮下来,包扎着好几条三角巾,血还粘了我一身,军医给你消毒时候,头上挺大一个窟窿,看着就渗人。
也不知道林班长是怎么开车回来的……”浩子回应道。
我看了看他的衣服,应该还没来得及换,他袖口的那块血迹都已经凝固了。
胡铁眉头紧锁,问我,“怎么回事?”
“我被一神经病拿着刀给砍了。”
我说的很随意,身边的人却瞠目结舌,确实当兵这么久还没有遇到过实战,大家这样的表情也能理解。
“什么?砍在脑袋上了?可伤口不像是坎的啊,”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