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师傅如此断言,白玉楼心中另有打算。深夜,书房的案桌上,就着一盏小油灯,昏暗的光亮下,白玉楼匆匆写下两张纸条,分别卷好,悄悄地来到偏殿后院,架设在鸡窝旁的笼子里,抓出两只两只吱吱乱叫,毛绒绒,扑扇着翼膜的动物。
白玉楼把纸条塞进动物脚爪上绑着的细竹筒,再把它们一一放飞。
“去吧,多福、满福,把消息带给他们,接下来该他们登场了。”白玉楼望着夜空中两只扑棱着翅膀的蝙蝠逐渐远去,阳光俊帅的面孔出现一丝阴测测的冷笑。
在远离京城的宣府,铜陵州,安知县,八平村的村民们完全不知殃及天下的人祸渐起,他们正努力的从痛失亲人的悲伤中重新站起来,恢复正常的生产和生活,光是这些就已经耗去所有人的心神。没人去细想杀害弱冠以下男子的这队黑衣骑兵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指使的,为什么发生那么重大恶劣的杀人案件,县衙的竟然没有派人来查。
有几个村民自告奋勇去县城报案,虽是有去无回,但无一例外的,这些村民都托途径村子的商队带回家书,说是官府已尽力追查,他们留在县城谋生计,暂时不归。
直到几天后,看到隔着山另一边,离八平村最近的四稳村的村民三三两两,相互搀扶结伴走来的境况,大家才知道弱冠以下男性被屠杀的事不止发生在八平村。
比八平村更不幸的是四稳村的村民们在发生火灾时,大家过于悲痛,没来的及把火扑灭,导致地里的粮食连通村里的房屋都被大火吞噬。赖以为生的家当都烧得一干二净的村民们只好无奈外出流浪乞讨。有几户和四稳村结亲的,看到亲家走过,忙回屋里装了一袋粮食送去。
在山上,远远的看到四稳村的村民悲伤憔悴地蹒跚前行的队伍,紫馨心里一阵酸楚,难过地说:
“把他们留下来吧。”
“嗯?那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整个村子七八十口人,加上咱们村,差不多两百口人,你养得起?你以为人跟兔子一样吃草就可以活?这儿有一山的草够他们吃。”希白冷笑了一声,吐槽道。
“……”希白的话,令紫馨更加消沉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