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我们这些儿子,他没一个喜欢。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无法讨好他,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和皇位,把我们都看成想篡夺他皇位的乱臣贼子。”
贤贵妃并没反驳儿子说的话,多年夫妻,她很了解永乾帝,那个凉薄狠毒的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爱,谁都不信。
对自己的宠爱、贵妃尊位,全是因为背后娘家的权势。当年的谋害永安太子之后,如果不是身为当朝太师的父亲,迅速稳定朝局,他是没那么容易坐稳那个位置的。
“文儿,好好表现并不是给你父皇看的。”贤贵妃道。
煜文望向母亲,疑惑道:“你不是想我好好表现,让父皇立我为太子吗?”
贤贵妃摇摇头,冷笑了下,说:“你要表现给朝中的重臣们看,让他们明白,你才是那个可以担当大位的人。”
“万一父皇让二哥当太子,岂不是功亏一篑?”煜文说。
贤贵妃缓缓地走到房间正中,摆放着皇帝莅临时专属的蟠龙宝座前,端庄地坐下,微微垂眸望着手扶上的五爪龙雕刻,淡淡地说:“他绝对不会立太子的。就算是他死前的那一刻,他都要牢牢抓住皇权,至死也不想看到皇权旁落,即使他自己心里也明白那只是自欺欺人。”
“母亲,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朝臣们的看重?”煜文问。
“皇上现在病中依然坚持上朝,但廷议时已精神不济,你外祖父提议让亲王一起辅政,皇上已经许了。过两天应该就会传召你和临王、兴王一起上朝辅政。”
“父皇怎么会同意让我们辅政?他一直很忌讳身为亲王的我们参与朝政,成年后也没有让我们留在朝堂上历练,就直接让我们到封地去了。”
贤贵妃微笑不语地望着煜文。
看着母亲的笑容,煜文恍然大悟,因为是他们兄弟三人辅政,必然不会出现一人独大的情况,皇帝打的还是那副平衡制约的算盘。
“可是……母亲,还有一个问题,兴王的母族重兵在握,一旦动武,我们这边的文臣怕抵挡不住六十万大军。”
“不管是六十万还是六百万,只要是人,就要吃饭。”贤贵妃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煜文眼光一闪,了然一笑。
雍华宫内,芍妃把一摞画着秀女小像的册子“嘭”地放在正大口撕咬着蹄髈的儿子跟前的桌面上。
煜兴看都不看,丝毫不受影响,消灭蹄髈的速度依旧高效。
“这是宫里的画师给这次过了初选的秀女画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