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盯着你从里面挑一个。”芍妃凤眼一瞪,说。
“娘,你着什么急。大丈夫何患无妻。而且这些秀女不得给父皇先挑么。”煜兴吃相豪迈,却不狼狈,每一口下去都咬去大块的肉,几口下去,一个炖煮软嫩的肘子就只剩光秃秃的大骨。他放下啃干净的骨头,用绣巾擦了擦嘴,又在宫女端来的泡着菊花桂蕊的洗手盆里洗了洗手,用布巾擦干。
“那批秀女只是用来冲喜的,初选过了的就留着,他也不会去选。都这个样了还选什么。再说这些秀女本来就可以指给皇族子弟。”芍妃说。
“娘,你觉得现在这个局势娶妻合适吗?”煜兴意有所指地说。
芍妃没好气地瞅了儿子一眼:“娘这不着急抱孙子嘛。而且没有子嗣的话,登上那个位始终有点让人非议。再说你都二十有六了,你表弟骏飞的孩儿都能学骑射了。”
“我哪儿能像骏飞那样随便娶一个能生娃儿的婆娘就算了呢?我这娶的人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煜兴走到芍妃面前扶她坐下,又拿过侍女递过来的玫瑰茶给她。
接过茶,芍妃举起手,食指尖尖地,戳了戳儿子的额头:“看你这话,骏飞他媳妇要听了,还不得气死啊。就算人家是塔勒族的姑娘,那也是草原部落首领的女儿,草原人引以为豪的丽格儿花。你有本事给我也找朵花儿回来。”
煜兴环着芍妃的肩膀,哄着芍妃说:“我娘不就是朵玫瑰花,我还上哪儿找去?”
“你这孩子。”芍妃被逗乐了,笑了会儿,终于收敛了笑容,“你都想好了?”
煜兴放开母亲的肩膀,走到窗边,推开窗,只见外面空无一人,几丈外的月门边能看到贴身服侍他的太监郑禾的袍角。
仰望群星闪烁的夜空,煜兴深吸一口气,深沉地:“北边草原的克勒族,东边沿海的爪洼国,西南狼子野心的夜郎国,无一不在虎视眈眈将我大乾视为一块可以随意宰割的肥肉。岭西的山贼,山南的土匪……没有强大的武力,是不能守护大乾的。所以只能是我,只有我坐上那个位才能保大乾延续国运,而不是荒唐地用杀害无辜百姓的方法去灭所谓的破皇星,以保国脉。尖刀要对着的只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