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
“能胜过你否?”
谢幼安微笑,摇头道:“不能。”
“那便不研习也罢了。”他的末尾的字拖长,又道:“来下盘棋吧,胜了便应我一个条件。”
“以彼之长攻己之短,不智。”谢幼安当然不答应。
“那猜拳?胜负凭天意。”
“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见他犹不放弃,谢幼安嗤笑道:“今战乱四起,晋人起兵收复中原故土之意燃燃,却还能虚谈废务,学着汉人士族浮文妨要的,恐非当今所宜吧?”
“又非我喜欢清谈。”
谢幼安淡淡地道:“殿下将我方才所言,随便转述给那些看不顺眼的博士,保准其安静下来。”
慕容盛也毫不生气,思忖半响,笑道:“这般进宫可是扬名立万的事,且能在都城留上一阵子,倒时你想随意出游,我也不会拦着。”
这话让谢幼安心中一动。这地方固若金汤,满是慕容盛的精军私兵,她几乎是与外事世隔绝着的。
燕国都城慕容盛可不能一手遮天。谢幼安心里想着,颔首道:“亦可。”
这回轮到慕容盛嗤笑了,“方才还说清谈误国,这般便答应了?”
她提着茶壶注水,瞧着茶碗里叶芽儿上下起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慕容氏的国,我来担心甚么。再者秦二世而亡,岂也是清谈致祸?”
“方才还夏禹勤王,手足胼胝,一会儿又拿秦朝说事。”他眼眸微弯,笑道:“话都出自你口。不愧是玄辩高手,我又怎说得过你。”
“那还非要说。”谢幼安抿了口茶,轻飘飘地道:“岂非自取其辱焉?”
“到都城再逞口舌之利可好?”
“清谈在你眼里便是逞口舌之利?你如此诋毁老庄玄学,我便不去又奈何。”
谢幼安手一顿,端着茶盏看着他道:“我师父教导的玄学清言,却被视为是逞口舌之利。我若还听殿下的话,便是辱没了老庄,想也是来无孝义的。我晋人向来孝义当先,还是不去了。”
慕容盛见她说的如此严肃,一本正经的,忙认错道:“我不学无术,圣人不会同我计较的。”
“我及时成圣人了?”谢幼安掀了掀茶盖,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