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徒儿,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柳如清面上委屈。
“不是你?不是你会是谁?!她在这儿举目无亲,更别说得罪什么人了,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当初瞎了眼居然收了你做我弟子!”百里铭丧失了理智般质问着。
柳如清紧了紧袖子下的拳头,感到彻骨的心寒,是,他瞎了眼,自己也瞎了眼。
她的沉默让疲惫的百里铭更加疲惫,睁着充血的眼睛道:“你最好祈祷她们母子二人平安无事,否则……”
百里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明明是个无风的天气,她却觉得有些冷,回屋的时候喉咙干涸异常,茶已经凉了。
及至几个月后,她照例去姑母处请安,莫夫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桌上静静的躺着柄剑——正意。
她心如死灰,莫夫人待她情深意重,自小宠她,如今这一走,竟比杀了自己还难过,偌大的城主府空寂寂的,仿佛万物都没有生机。
她开始恨上了百里铭,然而当初他的住处已是一片废墟,这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找不见踪影,百里铭成了一个真正的传说。
梦里迷迷糊糊传来了谁人执板清唱的声音:滁溪小涧竹楼上,青衣剑气飘荡,衷情何处诉?经年后,却是君相忘……
忘了也好,你不想记得我呀,我也想忘了你。
次日清晨,温瑾收到下属的上报,柳如清割腕自杀了,用的正是一只碎了的瓷酒杯片。
温瑾漠不关心的点点头,又道:“不要告诉任何人。”
下属得令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