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紫姨明面上不信任她实际应该是完全相信了。担忧尽数去除,只剩下满满的紧张。但愿楚龄只是一介村夫,没有其他各种混乱之事。
厚厚的书籍里翻出信笺,纸张变得发黄,字迹依然清晰明了,方方正正,刚正不阿,笔锋犀利。楚龄的字迹作为女儿的楚霏莹是了解的,看到这封信时却有些吃惊。她所接触的关于楚龄的字仅存在于书上的那些摘记,那些字眼虽是方正却没有此信笺上的刚劲犀利。要不是落款的“楚龄”二字楚霏莹甚至有些怀疑。
“这是老爷旧年的书信,也就这一封了。”紫姨摸摸上面的字眼,眼里藏着温柔与回忆,“我死命存下来的以便往后有个念想。这是老爷的手珠,当年在都城······上头人赏的,老爷去庙里开过光,后来送给了夫人,夫人病重时又拿了回来。”她打开盒子,拿出一串血色的珠子,上面串了八颗血色玉石,经着时间的打磨越发精细好看。楚霏莹接过手珠,细细抚摸,未注意到紫姨话中的停顿,归还时突然想起辛荣给她的那个风铃,按理说应该是很珍贵的珠子,怎么会做成风铃?
“风铃?”紫姨“啪”的合上盒子,见楚霏莹异样的查看过来,稳住心神,状似平静的出声问,“什么风铃?”
原来出声了?楚霏莹不加隐瞒,如实回答道:“辛荣拿过来的风铃,说是辛妈妈让带过来的,风铃上的玉石就是这种血红色的,斑斑驳驳。我刚还在想怎么有些眼熟,原是那个风铃之故。”
“那风铃有什么问题吗?”明显感觉紫姨面色异样,她追问一句。
“辛荣?”紫姨低语一声,手无意识的快速的将信笺塞入书中,慌乱一阵后,勉强安下心落座,只那扶着桌沿的手微微颤抖,“小姐知我为何去酒坊?”随后不待楚霏莹回答,悠悠说了下去,“红菱说姐妹几年未见怪想念的,她儿子两周岁理该去看看,顺便去瞧瞧楚宅的境况,也好为老爷上柱清香。”原是温柔滴水的眼神霎时变得狠厉,惊得楚霏莹眉心突突突跳,只见紫姨握紧拳头气愤砸向桌子,“她是掐着我的命脉不放!我竟然还是信了!”
“紫姨?”紫姨的话她听得稀里糊涂,却是知道了一件事,红姑使了诡计引着紫姨出来,这里面似乎藏着巨大的阴谋,所以,“这······”
“小姐该去休息了,小心觉少明儿个头疼。”紫姨莫名的又平静了下来,比之刚才的愤怒判若两人,心平气和的让人不安稳。她拍拍楚霏莹的手,拒绝了她的关心,“小姐再不走我可是要生气了。”
大概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