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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云宇琛拧眉盯着在药炉上忙活的蜜葵,试图以此来消除心中的怨气。出门一趟的他伤寒加重了,回来之后便软了双腿。大夫把脉之后嘱咐干七几人不许他下地走动,最好就躺在床上歇息,另外增大药量,来一敷猛药。于是,身子板纤弱的主子爷被事事以主子为重的署弘扔上了床,自己一步也不离开。一见云宇琛有要起身的苗头,干七便哭哭哒哒求主子爷可怜可怜他们三个回王府后不被周管事拉着受罚勉强委屈自己。最受不了干七这副德行,云宇琛眼不见为净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倒是把蜜葵吓得够呛,所以,在蜜葵表明要回王府报告顺叔时云宇琛开心的能活动四肢,尽管只能限定在床榻与门口短短的十几步路。
“小姐安。”远远见楚霏莹孤身过来,干七行了礼后上前去抬起胳膊借给她使用。云宇琛见她过来转身回了里间,蜜葵上了热茶。
“公子身子好点了吗?”知晓云宇琛病情加重,楚霏莹有些儿不好意思,感谢的话早已被对方一句“本王从不食言”给挡了回来。
“正好小姐您来了,公子跟奴婢僵脸,怎么劝都不愿意喝药。”蜜葵抢先一步戳着云宇琛的痛处。换来她家公子爷冷冷的一瞥,蜜葵才不怕,转身拿来煎好的药汁:“喏,这药奴婢都盯了三回了,还是有这么多。”
自知理亏,云宇琛干咳一声:“都凉了,怎么喝?大夫说了不能吃凉性的。”
其实,楚霏莹不是来看他有没有喝药的,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似乎顺带着也可以劝劝吧?她还真的不清楚原来尊贵的曦亲王爷怕喝药,而且为了躲避喝药能搬出各种由头。
“换一碗热的来。”她开口,“干七,去街上买些蜜饯,喝完可以去去苦味。”最后一句话她是对着云宇琛说的。干七憋笑着出门去,完全不顾及云宇琛隐隐发僵的脸。
蜜葵端来另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云宇琛想也没想,接过手来便一口气喝完,颇有些喝酒的豪爽。楚霏莹挑了挑眉,这不是很听话吗?哪里来的僵着?她都有些怀疑是蜜葵这丫头忽悠她。
喝药告一段落,云宇琛漱了口,道:“是不是还有几个疑点?”
“本不愿来打扰公子,诚如公子所言,有疑点。”云宇琛问得直白,楚霏莹也不藏着掩着,虽然她一直认为他在利用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知晓楚龄的身份之后她不觉得有什么作用,“楚天证实先父曾在都城为官几年,我想请问公子能否查到当年与先父有交集之人?”
“恩?”擦手的云宇琛回头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