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才将手巾放回托盘,“事情这么麻烦?”
“不妥当?”明明白白遣人去查旧年官场,云宇琛处在尴尬位置,伸手进朝堂不就直接坐实他欲谋反这桩罪名?楚霏莹连忙补充,“想借助公子势力查一个人,并不是庙堂,与王爷无害。”为了解释自己并没恶意,她后面直接唤了“王爷”。
“啊,元暮坤,吴儒良,”他动了动脖颈,平淡说出几个人名,“还有谁?记不住了。前一个是提他升迁的,后一个么,你的母舅。”
“哦,对了。元暮坤几年前不是死在将军府的学堂吗?本王正好在街上溜达,有幸看到这一幕。”
死在吴府学堂的人?楚霏莹忽的一惊,那死去之人她分明是见过的,后来她还因为这事受了刺激搬去和吴老太太同住多日。那年距离楚龄去世并不久。
所以,与楚龄相关的人都死于非命,吴儒良还活着是借了太皇太后的光?确实是党争?
“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云宇琛敲敲茶几。
“党争纷争能活下来多少人?”
“党争?”云宇琛拧眉,使眼色让蜜葵附近去看看,“你认为我······”他指了指祁都的方向,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楚霏莹自然不会承认,但是这个时刻也正好能去了她的心魔。见对面的女人犹疑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云宇琛缓了一下,爆笑。
原来如此,这么容易相信他人的人如何在他这件事上一直隔着距离。等自己笑够了,云宇琛也没给出回答。署弘进来汇报消息。
“都城飞鸽传书,请公子爷回都。”
“病着呢。”云宇琛如是道。
署弘对此见怪不怪,行了礼退出去在门口守着。王府的随从都记着这个规矩,主子谈话或者做什么,如非必要都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外,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前去执行。看着这一幕,楚霏莹不出意外的想起了玖诺,想起了弥音,想起了祁都将军府曾经伺候过她一段时间的丫头们。玖诺回来后便被她关了禁闭,如她自己所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玖诺她是想信不敢信。怀疑已然埋藏在她心间。
楚霏莹没得到确切的答复却收到了关于崔柯的消息。递消息过来的是楚天,说是崔先生最近在浔城访客,那位朋友名唤“陆昌”。至于具体的他就不甚清楚了。
听完消息的云宇琛笑道:“这间宅子破破烂烂的,留着平白占了土地,依我的意思不如转卖给他人,小姐也有一笔收拾。”
浔城与淼州仅隔了一道汾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