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它是歪的。”楚霏莹指了指辛妈妈的胸膛。
“是呀,歪的,早早的长斜了。”辛妈妈滑落在地,脸上写着落寞,“老爷可怜我失了孩子,将小姐抱给我喂奶,小姐胖嘟嘟的,十分可爱,我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般疼爱。可是,小姐总归是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小姐长大了就不是我的。那时候我是既伤心又难过,幸好来了荣哥,老爷说这个孩子记在我名下,以后都随我。荣哥到来的那阵我睡梦中都能笑醒,我幻象着他成亲,幻象着给他抱孩子。小姐你知道吗?荣哥是我的全部。”
“可惜我没有带回弥音,可惜白白让辛荣耗了几年时光。”楚霏莹不假思索的将她的话串联下去。
“眼看着别人家都抱上孩子了,那种着急你体会不了。荣哥还时常劝解我,说是小姐自有小姐的安排,可是小姐你并没有安排,你回来之后只说了句弥音不在了。”
食盒层层往上叠好,楚霏莹站起身来:“酒坊寡妇跟着辛妈妈几年依旧是颗被利用的棋子。”答案其实一早就有了,只是需要一个证实。她犹记得那年第一次见到耀眼的红菱时那句满含深意的话“大小姐孤零零的也需要个伴”,在她背后,一个影子闪闪烁烁,那便是辛妈妈。
“妈妈放心,我会向王爷说减轻你的罪名。”提着食盒,楚霏莹往外走。
“奴婢为着儿子只能失了对主子的忠心,”牢里的辛妈妈双膝跪地,朝着楚霏莹的方向磕了个响头:“奴婢下辈子再好好伺候小姐。”
回程的路上,署弘道:“小姐不该来这种地方。”
打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楚霏莹问:“你家公子吩咐了什么?”
“小姐不必太过伤心。”
“她,我必须得来。”回答署弘的是难以理解的字眼。
干七办起事来很快。虽然临着年关,采买丫头小厮比较困难,但是晚膳时分他便将七八个丫头小厮带到楚霏莹面前。
“小姐,奴才挑了几个人,您过过眼。”
一溜子看下去,大多数低眉垂眼,偶有两三个大着胆打量。楚宅今天一下子全部遣散下人的事情他们差不多都知道,缘由嘛总离不开“奴才做大”这类的。当然也有人认为是主子难伺候。谁都知道楚宅已经五六年没有主子了,这次一出手就散掉全部,显见得主人家不好伺候。
“挑人?”云宇琛晃悠悠的从另一边过来,身上穿着厚厚的貂绒,视线扫过那排人,颇为嫌弃,“东歪西倒的,干七你这眼睛该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