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如今见到辛妈妈这幅样子,心里忽的释然了。
“奴婢见过小姐。”辛妈妈理了理发丝,规矩的给楚霏莹行了个大礼。其严谨恭敬的样子是这些天从未出现过的。她不待楚霏莹开口说什么,已经自顾自的接了下去,“小姐若是来劝解的大可不必浪费口水,卷宗我已经按了手印,就等尹正大人宣判。”
辛妈妈的理直气壮她是见识过的,楚霏莹摇头失笑:“不说这个事,我今儿来不过想找妈妈闲聊,眼看着就是除夕了。”
楚霏莹将带过来的食盒慢慢打开,端出一碟糕点:“我还记得妈妈最爱梅花酥,每到除夕你总会去张罗一些。这是让厨娘依着方子做的,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妈妈尝尝?”辛妈妈转了头,双眼看向别处。她是铁定了心不与楚霏莹交谈套近乎。
“妈妈你是我的奶嬷嬷,自小你就把我护在怀里。我的记忆虽然有偏差,但也依然记得妈妈你当年的好。”楚霏莹不在意她的态度,也不在意她的冷眼,自说自话回忆往昔,“我至今记得五年前将军府来人接我进都时你将我挡在身后的那一幕。那时你说‘若是将军府胆敢欺负小姐,我与整个楚氏拼了命也要闯上一闯!’,那时的我忽然间觉得尽管没了父亲,没了母亲,可是终究有人会护着我。在都城的几年,我总想着哪一天妈妈你真的闯进将军府接我回淼州。”她又拿出一碟花生酥,倒了杯米酒。霎时,酒味冲天,芳香扑鼻,沁人心扉,“这酒是酒坊打来的,红姑被大夫施了针,差不多一直昏睡,旭哥由玖诺带一阵子,日后会送他进学堂。”
辛妈妈出声,打断楚霏莹:“我没有消息可以告诉你。”
“只是简单的想与妈妈叙旧,妈妈你过分慎重了。”楚霏莹摇头失笑,捏了块梅花酥,双手慢慢掰着,“以前的事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就如楚天所说,我靠的是王爷。曾经的事我不问不查,王爷也会去查,皇室中人忌讳身份不清不楚之人。”
“那你回来干什么?”辛妈妈总算是按着牌路往下走,没发觉楚霏莹勾了唇角,“就是要折腾荣哥吗?他是你的兄长,你这样白白算计他。”
“都说是叙旧,妈妈又扯上这些。”抬眼看着辛妈妈变得通红的双眼,她拍手洒掉手中的碎末,叹气,“既是妈妈要提,那我就来说说吧。荣哥说他恨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是父亲唯一的儿子,可以进学堂。同理的,我也讨厌他,弥音这么俊的丫头我舍不得嫁给他,以弥音之姿可以嫁给都城的官宦人家,从而我有一个帮手。妈妈你不用觉得我过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