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忽然不管不顾地扯着嗓子对着空中喊了几声。不远处立在山头正视图凝神入定的白子画听到那几声有些担忧的呼喊,终于叹了口气,身子一闪,凭空落到她跟前。
“相公,小骨还以为……”花小骨欣喜地攀着他手臂,但见他冷漠如常的眼眸瞥向她,又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呃,你回来就好,吃早饭吧。”
午后白子画让花小骨服了些丹药,自己又静下心来待在房中看书。花小骨心定下来,又跑去跟这家的农妇聊家常,还蹦蹦跳跳地跑到不远处的农地里帮人种菜浇水。白子画远远见她活跃的身影,似乎心情不错,只好暗暗忍下想避开她的心境。
到了傍晚,又见她跟农妇窃窃私语着,一会偷偷朝他这边瞥来又害羞的低头,一会又发出豪爽的娇笑,帮着农夫和妇人整理鸡鸭圈子,口中还哼着小调,白子画不禁猜测她到底又因为何事如此高兴。
晚间,白子画坐在房中顾自拿着书本对着烛火阅读,耳边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不用猜也知道是他那位小娘子……不,小徒儿。
等花小骨推门而入,缓步来到他面前挽上他臂膀,白子画才看清,眼前的女子漆黑的长发随意垂散开,披在脑后,发尾似还有些润湿。刚沐浴过后身上绵软温香,只着一件淡色薄裙,柳腰纤纤不盈一握,胸前脖颈处肌肤晶莹如玉,不施粉黛的双颊白中透红,清秀的淡眉下一双美目正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
心中又一激荡,恍惚中白子画敛回心神,电光火石间低下了头,开口道:“小骨,你……”
花小骨却不等他说完,扯住他衣袍把他拉到床边,目露娇羞地低头道:“相公,我们早点安歇吧。”
说完颤抖着双手解下他腰间的系带,正要脱下白子画的外袍。白子画终于明白过来她想做的事,也想起了她今日跟农妇的窃窃私语,还有刚刚沐浴后她的打扮,却原来,原来是……
他窘迫地抓住她双手阻止了她。
花小骨抬头看他,原本羞怯的目光突然掠过一丝黯然。
白子画看到那抹神伤,但更不希望她误会,他们是师徒。然而此时手臂上的绝情池水疤痕又无故疼痛起来,他怔怔地放开她的手,凝力忍着疼痛。
“小骨,你先睡吧,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说完再也顾不得眼前的徒儿,闪身没入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