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笨蛋,绝对没那个脑汁儿,哈哈哈。”
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听他们要坑我,本妖顿时气到爆炸:“喂!你们龙家兄弟要不要这么嚣张!”本妖还在这里坐着呢,就商量卖我,这真的好吗!
龙三爷一惊,迟疑地看着我,疑惑道:“你看得见我?”
哈?好笑啦,一米九的大个子,黑压压地站在路灯下,眼瞎才看不见!本妖觉得右腹隐隐作痛,气得肝儿颤,“欺人太甚,刚刚求救不理便罢,现在还当面谋划害我,本妖孽可不是吓大的!”
“你是巧胖胖?!”龙三爷上前摘下我的帽子和头箍,大惊失色,“真的是巧胖胖,小五你看,竟不是凡人!”
“装,你再装!”我夺回帽子,鼻子一酸,温热的液体滑进嘴角,有淡淡的咸味,那滋味很陌生,我一怔,伸手摸了摸脸,湿乎乎一片——流泪了,我竟然流泪了!
一天之内,大喜大悲,妖生真是艰难啊。
浑浑噩噩挨到正月初十,耳菊仙人来了,他背着铺盖卷儿,一进门便嚷嚷,“嘿嘿,我被开除啦,来找你混口饭吃。”
彼时,我已经高烧三天不起,耳菊仙人是唯一登门的神仙,他还没笑完,便被缠绵病榻的本妖吓得腿软摔倒,“天呐,你们怎么不找大夫!”耳菊仙人骂了一句,便急忙出门搬救兵。
但不知为何,他搬来的救兵,却是死狐狸相白,他大爷拿着我的脉门,掐了好长时间,我很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掐断,却没力气反抗,许久之后,迷迷糊糊听见狐大爷叹气,他好像说了什么,然后我只觉得自己飘飘忽忽,晕得更厉害了。
梦里,我还是个小孩子,穿着喜气洋洋的红棉袄,坐在荒草丛生的坟头上,看对面的人将朱漆棺材下葬墓坑。尖利的铁锹,嵌入冷硬的土地,将错位的青石板撬开,重新盖在棺材上。
活生生的人,死了,被装进棺材,埋了。
从此阴阳相隔,生死不见。
我对生死无感,但一想到再不相见,便撕心裂肺的疼,疼到没有力气,哭都哭不出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见周围雾气缭绕,我动了动,荷香幽幽,好像是中台顶玉华连池。
龙三似乎在骂骂咧咧咒我,“那天她身上的气息完全就是个凡人,一开始我就没认出来,又莫名其妙地哭,完事儿蓦地就跑,喊也喊不住,这小孩儿也忒难理解了。”
“你十四的时候,还在窝里吃奶呢,她哪里懂得凡人的脏东西碰不得,你个吃干饭的,见死不救——”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