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放下竹筐,从里面抱出一捧莲花来,小心翼翼地撒入小池,“这花儿好养活,只要有些许仙气滋润,便会四季常开。”我瞟了一眼,没说话,耳菊仙人眼神闪闪烁烁,越发不自在,他转了一圈,终于憋不住了,“大人,你写得那一句是什么意思,你舍得自己的命,他舍得却是你的命?”
“……”
我就知道,一个八卦精怎么可能放过只字片语,只不过书稿废纸上写下一句感慨,他却心细如尘,拿起来当回事。
“假如狐狸相白有你一分的仔细,或许我的童年会很幸福,但却不一定有今日高官厚禄,自由自在。”
耳菊仙人站在院中,许久之后仿佛恍然大悟,笑得诡异,“原来你两都挺傲娇的,啧啧啧。”
天阴沉沉的,二月二已至,大地解冻,万物苏醒。但五台山的节气晚的很,山顶的坐冬雪远没有消融的迹象,按照以往,还需两个月,春草才绿。我的南山,仍旧荒突突地,干燥又压抑。
晚上,我正睡得香,却不料被一阵寒冷的气息惊醒,地上扑来个黑影,我本能地往里一滚,正好给某只狐狸腾开了地方。
他在黑暗里,翻身压住我,眸子闪闪发亮,嘴角噙着坏笑,得意道:“我来了。”
“嗯,有什么事吗?”我只能这样回答他,然后往上拽了拽被子。
狐大爷挑眉看着我的动作,笑得意味不明,十分不厚道,“怕我?”
啧,这还用问吗?不要脸的狐狸当然可怕。他顺势钻进了被窝,搂着我,开始编瞎话解释从前的事情,譬如为何打我又有了新版本:他希望放干我身上为数不多的龙血,然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据为己有。
“那次我临时起意去梵仙山,怎得又碰上你在办好事?”即便是做戏,演员找得也太快了,根本不合常理。“知道你三哥为啥生气么,因为那女人是你二大爷变得!哈哈哈!”他翻身坐起,宽衣解带,然后毫不知耻地将我拥入怀中,低声道歉,“对不起。”
可惜,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他搂着我睡了一夜,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悄悄离开,我思前想后,觉得官邸已经变成了危险场所,不宜久留,所以一起床便吩咐玉檀替我收拾行李箱,旅行也好,串门子也罢,总之我不想再见到狐大爷。
但谁知,刚刚吃过早饭,耳菊仙人便被火烧着了一样,从外面飞回来,未进门便大喊:“不好啦不好啦,昨夜狐大爷酒醉非礼太华神女且杀害了几十个凡人,你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