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刚刚包围了梵仙山啦!”
“滚!”一脚踢开耳菊仙人,什么我爹,我都没有承认,哪来的爹!
“大人呐,我没骗你,狐大爷真栽了!”耳菊仙人满头大汗,看起来不像是假着急,在他慌乱的描述下,我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狐大爷杀的凡人里,有十八位是渡劫金仙,还有十三位是释迦弟子。
他大爷真是手黑,找茬也专挑硬骨头,胆大包天实属罕见。那三十一位风餐露宿,苦修朝礼五台山,沿途诸神与菩萨护佑,一直平安无事,直到昨夜走到太华池附近,轮到太华神女庇护朝礼者,狐大爷不知抽得哪门子疯,酒醉调戏神女不说,一怒之下还杀了神女庇护的修行者。
狐大爷没有神位,是大妖怪,细论起来,他原本就是诸神的敌对阶级,此番罪行罕见,纵然见惯大场面的五台山,都为之震惊,更何况是捅给天庭!
可他昨晚上不是粘着我了吗,怎么去杀的人?虽然本官暂时不喜欢他,但也不想他死。
“太华神女有没有说,是什么时辰的事。”
“神女说是戌正初刻,前后变故太快,分秒之间凡人便悉数毙命。”
麻烦了,狐大爷来我这儿的时候,已是九点多,戌正初刻不过八点左右,期间差着一个多小时,如何作证?我的立场一时间变得十分尴尬,既证明不了狐大爷的清白,又面临着是否奏报的难题。
我还未拿定主意,耳菊仙人便背起挎包,拽着我往外走,“大人,这可是大新闻,您得去现场记录,将来奏报天庭才是!”说罢,踩着云头飞驰,将我拉到了梵仙山门前。
紫府君身配宝剑,眉头紧锁,在山门前踱步,黑压压的府兵与一色白的监狱侍卫将梵仙山大院儿上上下下包围的严严实实,莫说嫌犯,就算是苍蝇也恐难逃。可面对如此紧急态势,狐大爷却吊儿郎当地靠在门柱上——抽烟。
他看见我,眉头皱了一下,扔掉手里的烟,然后歪头冲紫府君说:“证据呢?你让太华来见我,倘若没有证据,这事儿百八十年里算是没完。”狐大爷一边往回走一边暗骂,“我非礼她?我眼睛还没瞎呢!”
“相白,胡搅蛮缠没有用,你先随我回去,否则天庭使者一来,我想帮都帮不了你。”紫府君见狐大爷不听劝,还准备关门谢客,顿时急了,他瞄了一眼龙大爷,十分为难,但眼看梵仙山大院关门闭户,紫府君一咬牙,拽着我的衣领,利索地将本宝宝拷上了!
沉重的悬山铁锁挂在脖子里,透心凉,我一脸懵逼,哈?搞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