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愣坐在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些时候,直至老人在其脑袋上拍了一拍,才幡然醒悟。面带歉意道:“方才听老神仙所说之事怎么听来也不像这世间之事,过于玄妙是以入神,还望老神仙原宥。”
老人抚摸着大黄脑袋,笑道:“此事甚为蹊跷,你没有入道,也是可以原谅的。只不过这些年月你在此间做些何事?”
陈希恭敬地回道:“上山数年之久,只记得入门时师父在坛前讲经数日,如今老神仙问来,也只记得此事而已。”
老人笑道:“如此者或可近道。”
陈希一脸惶恐道:“弟子愚钝,自幼便不知父母,承蒙师叔提携,只是未能登堂入室,深感惭愧。”
老人看了一眼陈希,问道:“你可知道为何我要问你在山所做何事吗?”
陈希挠了挠头,疑惑地道:“弟子不知。”
老人道:“你既无父母,可知应对洒扫之道?”
陈希回道:“弟子初入门时,跟师叔学过一段时间,是以对应对洒扫之道有所了解而已,不知祖师何以询问?如是弟子有失礼之处还望师祖见谅。”
老人笑道:“既然学得应对洒扫之道,那方才为何不说?”
陈希一听不知其因,只觉是师祖怪罪下来,嗫嚅道:“弟子入门,师父在坛前讲经之情历历在目,至于师叔所讲应对洒扫之事弟子却因前事过重,而未能牢记,还望师祖原谅。”
老人道:“应对洒扫之道乃是人伦之道,此虽是道,可却也只是人伦之道。那日在此,你问我指点可曾记得我是如何说的?”
陈希道:“回禀祖师,弟子对此不敢有忘,只怪弟子愚钝不能参透祖师所言。记得当时祖师对弟子说,道就在那里,还不快去?”
老人道:“那么,你倒是说说我缘何说道就在那里?”
陈希想了想,回道:“如祖师所说,天地之间,阡陌交通,纵横交错,便是无数个羊场小道,亦有千万条州府要道,如我门中以此为道,定然不是我求之道。祖师之所以这么说,一定另有其因。古人说,天道圆,地道方,中间还有人道。合此三道,也未必是我门中之道。”
祖师笑道:“今日如你所说,可以近道了。所以,我觉得你的五年大试可以过了。”
“谢,祖师指点。”陈希心中一喜,旋即觉得有些怅然若失,至于为何如此却也是没能明白。
陈希如此苦相怎能逃过祖师的眼睛,因而笑着问道:“怎么五年大试既然已经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