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我等恩厚,我岂能弃老爷而独活!”说着,就要以头碰柱。
高永左手一把抓住了高厚的衣服领子,右手“啪”的一声重重打在高厚的脸上:“你给我清醒点!”
高厚被高永一巴掌给打蒙了,抬头望向高永。
高永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已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了,有今天没明天的。而且此去关内,山高路远,高大人的书信我不知能不能带回去。而你不同,你今年才十九,还未成家,岂能轻言生死。”
高永再次将书信交于高厚,嘱咐道:“我死之后,你不必管我,把老爷的尸身安葬就行了。速速离去,不得违误!”
高厚望着高永,满面泪水,泣不成声。
高永将高邦佐的尸身从房梁上抱下来,随后自己也借着印绶的绶带悬梁自尽。
高厚实在痛苦难当,一阵剧痛袭上心头,他只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厚突觉耳边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猛然惊醒,起身观瞧。
此时天还是漆黑一片,府门已经被人打开。一队军兵簇拥着一位将军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辽东经略熊廷弼。高邦佐力劝熊廷弼驰援广宁的时候,熊廷弼的心情十分烦躁。但当高邦佐离开右屯卫,回奔松山的时候,熊廷弼心中又开始不忍起来。他了解高邦佐的秉性,这个忠臣只怕是要以死报国啊!
自己身为辽东经略,眼见广宁而不救,本来就说不过去。而高邦佐区区一个文官,甘愿为国殉疆,那显得自己过于贪生怕死,心小肚狭了。
他吩咐人赶快收拾东西,并烧了右屯所有的房屋、粮食,急急忙忙带着高出,胡嘉栋,韩初命等人赶奔松山。
来到松山高邦佐的行署衙门,熊廷弼一眼便瞧见正厅房梁吊着一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走进一瞧,高邦佐与仆人高永早已气绝。
高厚此时醒来,望着脸色yin沉的熊廷弼,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熊廷弼走到高厚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两眼:“你是何人?”
高厚这才清醒了一些,急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高厚拜见经略大人。”
“高厚?那你是高大人的什么人?”
“小的是高大人的家奴。”
此时早有亲兵将高永从房梁上抱了下来,一个亲兵双手将印绶捧到了熊廷弼的面前。
熊廷弼看了一眼印绶,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高邦佐。熊廷弼躬身冲着高邦佐的尸身鞠了三躬,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