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吩咐道:“本帅一定要厚葬高大人。”
一旁的高出疾步而出:“大帅不可!”
熊廷弼双眉一挑,很是不悦说道:“这是为何?”
高出说道:“广宁离此地不过几十里,金贼驱马即到。眼下我等还是要赶紧离开此地为妙。”
熊廷弼犹豫了一瞬,叹了一口气:“好吧。高大人的尸身决不能落入金贼之手,只有将其焚化了。”
熊廷弼命令亲兵将高邦佐与高永的尸身一并放在厅堂内,一把大火将行署点了起来。
高厚望着熊熊的烈焰泣不成声,口中不停呼喊着“老爷、大叔”的称谓。
熊廷弼再不拖延,带着一众将士向着大凌河的方向而去。
直到人马走远了,高厚还楞柯柯地站在行署衙门的门口,不知所措。
这时,天色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从大街的一头有一人匆匆而来。
“高厚,高大人的行署怎么着火了?”一个武官模样的人冲着高厚急声问道。
高厚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行署武官卢科:“卢大哥,您来了。”说着,高厚的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卢科有些急了:“高厚,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你赶紧说啊!”
高厚哽咽地将高邦佐为国捐身、高永为主尽忠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谈到了自己要拿着高大人的家书够奔山西襄陵的事情。
卢科上下打量高厚:“你一无马、二无钱,怎么入关回乡啊?”
高厚此时脑袋清醒多了,是啊,刚才熊廷弼走得匆忙,也没有将自己带上。
卢科见高厚脸现为难之色,宽慰道:“高厚,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回家收拾收拾,护送你一同入关也就是了。”
高厚心头一热,泪水再次从两颊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