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屋的门框,望着逸晨。
“好!”逸晨先惊后喜,急忙从厨房灶台拿出中午的稀粥和咸菜。
外屋的木桌子早已被金兵砸坏,两人只得将就着在逸晨的chuang铺上吃了起来。
两人吃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寂静无声,呼吸可闻。
吃罢饭,逸晨开始收拾东西。春妮儿靠在墙上,望着墙角地上自己父亲的尸体,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逸晨轻声问道:“大伯在这里,总也不是办法。要不明日,我们给他把丧事给办了吧!”
春妮儿无声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好半天,春妮儿用双手使劲搓着衣角,想说什么,可又说不出。
逸晨看出春妮儿有话要讲,轻声安慰道:“春妮儿,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
春妮儿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气力说道:“晨哥,你,你会不会走啊!”
逸晨一愣:“你说什么?”
“你会不会离开我,去别的地方?”春妮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
“我不会走的。”逸晨说道。
春妮儿的眼中亮光一闪,随后眼眶中再次含满了泪水。
“晨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是立刻死了,也知足了。”春妮儿声音哽咽,情绪有些激动。
逸晨抓住春妮儿的双手说道:“别胡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春妮儿使劲点了点头:“嗯!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这一夜,十分平静,平静得近乎万物凝滞。
逸晨睡得很香,他难得睡得如此之香。梦中,他看到自己的师父梦晨用手指抚摸着自己的脸庞。那样得轻柔,那样得舒缓。他感受到那手指肚上的温度和皮肤的光滑,又好像不是自己的师父。师父满是老茧的手,哪里有这样的柔顺,这样的缠绵。
梦中,逸晨感觉天下起雨来,雨滴滴在逸晨的脸上、zui角,shi热略带点咸。
过了一会儿,雨不下了,师父的身影渐渐远去。
“师父!”逸晨大喊一声,立刻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身,环视四周,屋内依旧漆黑一片。
逸晨猛然一惊,因为他隐隐约约看到墙角有一个身影在晃动。
“什么人?”逸晨腾身而起,抬手抄起那杆红缨枪。
对面没有回音。
逸晨将屋内的油灯点亮,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