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刚才晃动的身影原来是春妮儿。
春妮儿趴伏在郑老汉的尸身上,已经一动不动。
逸晨丢下枪,慌忙上前抱起春妮儿:“你怎么了,春妮儿?”
春妮儿的双眼微合,xiong口赫然cha着一把剪刀,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的衣衫。
“春妮儿!”逸晨大声呼喊,两只手急忙去捂春妮儿还在淌血的伤口。
春妮儿痛苦地睁开眼,在昏黄的油灯下,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春妮儿!你这是为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的,一起生活的吗!”逸晨的xiong中像塞进了一块儿大石,堵得难受。
春妮儿苍白得脸庞尽量挤出一丝笑意,她用最大的气力说道:“我一直都想做你的媳妇,一直都想。我知道我并不漂亮,也不像你读过书,有学问。可我就是想。”说着,春妮儿咳嗽了起来。
逸晨先是一愕,随即说道:“那我们就成亲啊!”
春妮儿摇了摇头:“以前还可以,现在我做不到。我的身子已经脏了,我不能用这脏身子去和你生活一辈子。”说罢,春妮的眼泪扑扑簌簌滚落两颊。
逸晨闻言泪流满面,他咬牙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介意!”
春妮儿凄苦地说道:“我介意!晨哥,你是那么得优秀。当你说要和我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又有多难过。我是那样地渴望和你永远呆在一处,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跟着你。可是,可是,我再也不能跟着你了。”
春妮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渐渐地合拢在一起。
逸晨再也控制不住,他抱着春妮儿的尸身嚎啕痛苦,彻夜不休。他不知道,他的哭声传过了山村,传过了河流,传过了茫茫数百里荒原,飘到了一个骑驴老人的耳中。
老人闻听一惊,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唉!命格如此,天意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