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孙承宗带人巡视到了喜峰口,突然发现喜峰口明军的驻营前喧嚣一片。
凑近一瞧,孙承宗的鼻子好悬没有被气歪了。
只见十几个军兵围在一张破桌子前,正在吆五喝六地进行赌神大赛。
为首喊得最凶的是个年约三十,身材魁梧的汉子,光头没有戴帽,一脸的虬髯。再看这名大汉敞着怀,xiong前的护心毛足有一寸多长。一只脚踩在一条长凳上,高声喊道:“大!大!大!”
他身边的几名兵士也一同附和道:“大!大!大!”
对面的几名士兵则高声喊道:“小!小!小!”
一个身材较小的兵士站在正中,手持瓷盅,说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最后那名士兵将瓷盅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正要开盅。突然旁边一只大手摁在了瓷盅的盖子上。
士兵一愣,周围的士兵也都愣住了。
原先喊得最凶的虬髯大汉,圆挣怪眼上下打量孙承宗,说道:“妈的,你是什么人,竟敢坏了老子的好事。”
孙承宗出来巡查,总是一身便服,身边的几十名护卫虽然一色明军的打扮,但明显对面的大汉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孙承宗冷冷一笑说道:“朝廷命尔等守卫边塞,你们却在这里聚众赌博。可知敌兵若是前来偷袭,尔等焉有命在!”
这些军兵闻听,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孙承宗被他们的笑声给闹愣了:“你们笑什么?”
原先持盅的军兵一指虬髯大汉,说道:“老先生,你不知道他是谁吧?”
孙承宗瞅了一眼虬髯大汉,说道:“他是何人?”
“他乃是我喜峰口赫赫有名的主将满桂,满大人。”
孙承宗点了点头,上下打量满桂,说道:“他就是满桂。”
满桂把zui一撇,两眼一翻,很是骄傲地神情。
那个原先持盅的军兵继续说道:“老爷子,你也听说过我们满大爷的大名?”
孙承宗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军兵顿时觉得有些泄气。而满桂的眼眉陡然立了起来。
孙承宗淡淡说道:“就凭你们天天赌博聊天,怎么能抵御关外之敌?”
军兵一笑说道:“老爷子您有所不知,我们满大爷自从来到这喜峰口,与关外的朦国兵打了大大小小数十仗。最后,您再看,喜峰口外百里之内,连个朦国兵的影子都没了。只要有我们